他忽然注意到祭坛边缘刻着小字:“‘以血为引,以心为鉴’,沈清,用你的血试试。”
沈清犹豫片刻,取出银针刺破指尖。
血珠滴在青铜鼎上的瞬间,七道彩烟腾空而起,在空中交织成蓝花形状。
烟雾散尽,鼎中粉末尽数化作清水,祭坛中央升起个石匣,匣盖刻着“雪狐衔蓝花”的图案。
萧煜掀开石匣,里面整齐码放着三叠文书。
最上面一叠是暗影行省的死士档案,泛黄的纸页上盖着蛇首印。
她翻到档案最后一页,落款处盖着两枚印鉴,一枚是左相的蛇首印,另一枚竟是萧煜的雪狐印。
文书是北戎与王叔的密信,其中一封写着。
“待火器营事成,便将西凉童男童女充作矿奴,以毒控制之。”
瑞莲气得捏皱信纸:“难怪木箱里的孩子都戴着蓝花丝带。”
最下面一叠是卷羊皮密卷,封皮写着“暗影行省解药全录”。
沈清翻开密卷,字迹竟与老妇临终前的笔记如出一辙。
“蓝花根需与雪狐血同煮,方能解枯肠散之毒......”
她望向小狐狸,忽然明白为何它的血能破解机关。
原来雪狐卫与暗影行省的羁绊,早在蓝花根系中缠绕千年。
贺春将密卷收入袖中:“有了这个,就能彻底解除七国境内的蓝花毒。”
他望向祭坛四周的石壁,上面刻着历代暗影行省首领的画像。
最后一幅竟是左相年轻时的模样,旁边题着“忍辱负重,以血铸剑”。
“他们总以为杀戮能换来和平,”
萧煜用弯刀敲碎画像,“却忘了真正的强大,是让百姓不再需要藏起眼泪。”
黎明前的流沙暴动众人带着密卷和档案返回王庭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贺春骑着踏雪走在最前,金狼令在晨风中轻晃,惊起几只在城墙上打盹的麻雀。
瑞莲忽然勒住缰绳,指向黑风峡方向:“看!”
只见流沙区腾起巨大沙柱,如黄色巨龙般直插天际。萧煜瞳孔骤缩。
“是火器营残留的炸药被引燃了!快回城!”
马蹄声惊破黎明的寂静,众人刚冲进玉门关,身后便传来山崩地裂般的轰鸣。
回头望去,黑风峡已被流沙彻底掩埋。
当年火器营的痕迹连同暗影行省的秘密,都被永远封在了黄沙之下。
王庭广场上,百姓们正围着新搭建的医馆忙碌。
陆昭站在屋檐下,向沈清挥手,他身后的药柜上,新制的蓝花解毒丸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小狐狸跳上屋檐,尾巴扫过“悬壶济世”的匾额,惊飞了一只停在“济”字上的蝴蝶。
贺春站在城楼之上,展开从墓室带回的蓝花根系图。
“即日起,王庭将在七国境内设立三十六个蓝花培育点,由雪狐卫和医馆共同守护。”
他望向萧煜和沈清,“父亲母亲,你们可愿意担任总教头?”
萧煜解下腰间雪狐腰牌,放在贺春掌心:“雪狐卫的未来,该由你们这代人书写了。”
沈清则将蛇符放入瑞莲的暗器囊。
“遇到难解的机关,就想想蓝花的根系,它们总是在最黑暗的地方,悄悄铺就生路。”
瑞莲举起袖珍弩,对着初升的太阳射出一枚蓝花形状的箭镞。
箭镞在空中爆开,洒下漫天蓝花粉。
小狐狸追着粉末跑远,金色身影掠过医馆门前的石臼。
臼中捣好的蓝花膏散发出清甜香气,混着远处糖坊飘来的麦香,在晨风中酿成了和平的味道。
沈清望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