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乐重新奏响。这一次,当陆昭与瑞莲跪拜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越的鹤鸣。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药王谷的白鹿不知何时来到殿前,口中衔着一枝并蒂莲。
“祥瑞啊!“老管家激动得胡子直颤,“这是天赐良缘!“
拜堂礼成,沈清将星野交给乳娘,亲自为新人斟上合卺酒。小家伙这会儿也不哭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姐姐交杯共饮。
酒过三巡,萧煜忽然拍案而起:“差点忘了正事!“他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这是我珍藏多年的《百战奇略》,今日就送给贤婿作聘礼。“
“多谢岳父大人!”
西凉王突然起身,鎏金拐杖重重一顿:“吉时已到,该让星野抓周了!“
侍女们立刻抬来一张红木案几,上面摆满了各式物件:笔墨纸砚、刀剑模型、算盘铜钱,还有药王谷特意准备的银针药囊。
乳娘将穿着红袄的星野放在案几中央,小家伙眨巴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抓这个!“瑞莲悄悄把碧海凝云珠也放了上去,朝弟弟挤眼睛。
满堂宾客都屏息凝视。
只见星野先是摸了摸小木剑,又碰了碰银针,最后竟晃晃悠悠地爬向最远处的一本破旧的《诗经》。
“好!“西凉王拍案叫好,“我西凉要出个文人墨客了!“
谁知小家伙突然调转方向,一把抓住碧海凝云珠和银针,咯咯笑着塞进了嘴里。
“哎哟小祖宗!“沈清慌忙去抢,却见星野“呸“地吐了出来。
正热闹间,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冲进来跪倒:“报!药王谷急件!“
陆昭展开信笺,脸色骤变:“谷中灵药被盗,守护白鹿......遇害。“
瑞莲手中的酒杯“当啷“落地。殿外那头白鹿仿佛感应到什么,突然仰颈长鸣,声音凄厉如泣。
“是调虎离山!“萧煜怒目圆睁,“那些刺客......“
话音未落,地牢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侍卫的惨叫:“犯人逃了!“
西凉王将星野塞给沈清,苍老的面容上杀气凛然:“传令!关闭所有城门!“
晨光熹微,西凉王宫的琉璃瓦上还凝着露珠。
老狼王萧远山独自站在摘星楼上,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他手中摩挲着一枚陈旧的狼首令牌,那是他征战沙场四十年的见证。
“祖父。“瑞莲捧着参茶轻轻走来,新婚的红妆还未卸尽,“您一夜未眠?“
老人接过茶盏,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瑞莲慌忙要唤太医,却被他摆手制止:“老毛病了。“他望着孙女担忧的眼神,忽然笑道:“莲儿,祖父昨夜做了个梦......梦见你父亲穿着战袍,站在点将台上。“
瑞莲心头一跳。
正午时分,西凉王宫钟鼓齐鸣。
文武百官齐聚正殿,却见老狼王未着王袍,只穿一身素色常服。他身旁站着萧煜,那身玄铁战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诸位。“老狼王声音洪亮,“本王年事已高,今日起,将狼王之位传于萧煜!“
满朝哗然。虽然萧煜战功赫赫,但毕竟不是西凉血脉。几位老臣正要进言,忽见殿外涌入数百百姓
“萧将军救过我全家的命!“一个瘸腿老汉高喊。
“去年沙暴,是公主亲自给我们送粮!“抱着孩子的妇人哽咽道。
沈清抱着星野静静立在萧煜身侧。
小世子突然“咿呀“一声,朝那些百姓伸出小手。这纯真一幕,让许多反对的老臣都红了眼眶。
萧煜单膝跪地,接过狼王金印的刹那,城外三十里烽火台同时点燃这是西凉最高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