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征走到床边坐下。

床上的人正睡得沉,眉毛却一直蹙着。

看来她在睡梦中也是难受不安心的。

也是。

这次惩罚太过严厉,她害怕也是正常的。

不过席征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只有让她足够害怕,才不敢自作主张,欺骗自己。

姜荞躺在雪白的床单上,白皙的脚踝多了一条银色的链子。

另一端被牢牢的钉在地上,完全脱离不开。

只要她一动,哗啦啦的响声就会在空旷的空间里久久回荡。

让她莫名的产生恐惧焦虑。

席征会善良的等姜荞醒来嘛?

当然不会!

善良从来就不是席征所拥有的特质。

他深情凝望着睡梦中的女人,大手爱恋的抚在她脖子和肩膀的连接处。

原本白皙的肌肤上赫然多了一个青色的“征”字。

深邃的黑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兴奋和偏执扭曲的爱意。

这是他的名字,亦是她的归属。

这是自己给她打下的烙印,她一辈子都是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奴隶。

奴隶是什么,是私有物。

没错!

姜荞就是他的私有物。

这个印迹是洗不掉的,终身都得伴随着她。

想到这里,席征感觉浑身的细胞都热烈的沸腾燃烧起来。

他突然觉得,就这样把姜荞关在这里一辈子也不错。

睡梦中的姜荞终究还是被吵醒。

原本澄净透润的双眸布满了红血丝,没了半分灵气。

面对如同豺狼虎豹的席征十分惧怕,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求求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席征只是轻柔的抚摸着她被泪水沾湿的脸蛋,笑的残忍又色情。

“宝贝儿,别怕,我爱你~”

情欲在封闭的空间里肆意的弥漫……

姜荞去医院取环的那天,傅森年左思右想,还是拨通了席征的电话。

原以为席征听完会歇斯底里的大发雷霆,却不想电话里的他异常冷静。

只是问了一下傅森年取环后的注意事项和让他开了点调理身体的药。

傅森年说完后还有些担心的问了席征:“你没事吧?听到这事儿这么冷静?”

这压根不像平日里的席征,反应太不正常了。

上次就因为姜荞没吃醋这件小事他都那么失控,今天这么大事儿居然那么淡定。

虽然知道席征也许会发飙,姜荞的日子不好过。

但作为好兄弟,傅森年觉得自己要是不知情就算了。

既然知情了,就一定得告诉席征。

他承认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但作为好哥们儿,他问心无愧。

因为如果易地而处,席征也会对他这么做的。

席征只是哼笑一声。

傅森年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那头传来的阴冷,不禁打了个冷颤。

电话最后,席征跟傅森年把姜荞戴了两年的节育环要了回去。

这对于傅森年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自然答应了。

傅森年并不知道,挂断电话后的下一秒,席征的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办公室外的助理清晰的听到文件和茶杯被摔在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