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加之他们没做出格的动作,也没什么好慌的,还主动打招呼:“大哥,你也来吃饭啊。”

江文州搬过板凳,像憋着一口气散出来的话,“没,我吃完饭来的。”

姜潮生以为江文州会问些别的,他表面不动声色,其实还有点紧张,可没想到,江文州什么也没说,像是走累了,坐下来歇歇。

实际上,江文州不是不想说,是他脑子转不过弯,不知道该怎么说,怕他一出口,忍不住把憋在心里的事捅出来。

虽然几次撞到过他们走一起,但他没多想过,毕竟他们两个身份放那里,性别放那里,年龄放那里,谁闲得没事干,会把他们往那方面去猜。

是前几天,他家那口子,偷偷摸摸的拽着他,隐晦地说觉得他们不对劲,把那天看到的场景复述了一遍。

江文州依旧没在意,“不就拉个手吗,那有啥的,都是两个男的,拉个手又咋了。”

陈锦急道:“跟拉手没关系,是感觉不对你懂不懂,我跟你说不明白,那么说吧,你弟为啥现在都不结婚,你想过没有,哪有正常男人到这个年纪还不结婚的?那他八成就是不喜欢女人!”

江文州当时也急了,“你瞎说什么呢!什么不喜欢女人,不喜欢女人还能喜欢什么,喜欢男人?!我弟多正常一个男人,又不是那种娘们唧唧的二椅子,何况他年轻时候谈过对象,女的!你真是,看见点有的没的就乱说。”

陈锦不服气,“什么女朋友,搞得跟你见过似的,还我瞎说,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说不定那个时候谈得就是小子呢!你也是,自己的弟弟都不上心,我发现了告诉你你还不信,那你怎么才能信?在你面前亲嘴你才信是吧。”

江文州差点没气死,气他媳妇诬赖他弟,可气着气着,莫名其妙的,还真有点担心,他弟不会真和姜潮生那个小兔崽子有什么吧?

江文州一边觉得不可能,一边又想起一件事,有天早上路过江归帆的渔排,好像是看到客厅有两个人,当时还以为眼花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是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他是心大,不是傻子,姜潮生没辞工前,整天哥长哥短的,跟江归帆好得像一个人,本来无缘无故辞工就奇怪,现在明明辞工了,还和江归帆一起出现在码头,就更奇怪了。

那么一联系,江文州没法淡定了,愁得他几天没睡好,生怕那么离谱的事变成真的。

这不是路过附近,远远看见他们两个又出现在一起?!步子一转弯就拐来了。

江文州是急性子,那么一会儿都快憋坏了,几次都想脱口而出,可他没想好怎么说。

万一不是,不就闹大笑话了吗,况且是在外面,人来人往的,不是能说话的地方。

又坐了一会儿,江文州猛得一下子站起来,招呼也没打,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