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但轻柔的不可思议。她对另一位门房道:“姨妈可是有客在,才不方便见我,劳烦大哥再禀告一声。”
门房本想挑破,主子的意思他这个做下人的都已经明白,云枝还眼巴巴地等着,未免太蠢。可他一抬眼,见云枝脸色发白,几乎透明,纤长的眼睫颤动,想起了和云枝相当年纪的自家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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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儿还在父母膝下撒娇,云枝却要顶着烈日,厚着脸皮求有旧怨的姨妈收留。
门房心生怜悯,决定再帮云枝一次。可佟姨妈再不见,他就不再留情,得把云枝轰走了。
门房刚迈动步子,忽听身后传来惊呼声,他扭头一看,见云枝竟双目紧闭,躺在地面。
他当即冷汗涟涟,把云枝抱起,放在床榻,让秋水灌水给她喝,脚下飞快地跑去禀告佟姨妈。
佟姨妈终于现身,她面容严肃,脸上无一丝情绪。
听大夫说,云枝是害了暑热,且她身子本就不好,营养不足,才会晕倒。
秋水捧着云枝的手哭泣,无意间将她单薄的衣袖扯下,露出鲜红的笞痕。
佟姨妈皱眉,握住云枝的手,心里不由得一惊,怎地如此纤细,几乎是皮包骨头了。
秋水的哭泣声听得她心烦,厉声道:“别哭了,伤是如何弄的?”
秋水眼中的泪水越攒越多:“是……是老爷和新夫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