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心道,待会儿见了喜欢的宝贝,她向郭梁驯要来,可不能胡乱地收在怀里或捏在掌心,该找一样物件盛放,这匣子就很是合适。
可云枝双手捧匣子,就没有空出来的手可以打伞。她正蹙眉为难,只见郭梁驯把两把油纸伞都拿在掌心,说着走罢,不是有急事要处置吗。
云枝脆声应是,跟着他踏进雨中。
手中握着两把伞,郭梁驯没有露出为难的神情,而是两只手都稳当地握紧。
刚走出院子,郭梁驯问道:“表妹,我们该去哪里?”
云枝并不回话,只将素白纤细的指伸出,为郭梁驯指路。
两手共握两伞,难免有所偏重。郭梁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撑在云枝头顶的伞上,顾不得自己。
等云枝把手指收回,他便知道,是已经到了地方。
收起伞时,郭梁驯才发现肩上有小片的湿润痕迹。他不甚在意,用手拂去水珠。
郭梁驯才注意到,云枝引他前来的地方竟是库房。
云枝展颜轻笑,朝着他摊开双手:“我要在此处办一桩大大的急事,快把钥匙拿来。”
郭梁驯拧眉,叹气道:“表妹可早点告诉我。库房的钥匙并不在我身上,而是放在……”
他微微停顿。
似此类隐秘,不便仔细打探。但云枝以为,她和郭梁驯之间有什么不可说,便做倾听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