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云枝,还能抬得起头吗。
关霆气的膳食都未用。大军返回途中,其余人在休整,他则是抓住一切时机练拳。
张大妹见了郭宁脸颊的伤,忙去拿药酒来。她用眼神询问,云枝轻哼一声:“你问他,既没那本事,又非要去招惹。还好有表哥在,否则你今天的脸不是肿得像桃子,而是会像猪头。”
郭宁挑眉:“你,没大没小”
郭梁驯道:“云枝说的有道理。大哥你也太胡闹了,竟把心眼耍在了关霆身上。依照他的脾气,被人捉弄可是天大的事情。若非我得了消息赶去,你今天可要吃一番苦头了。”
郭宁嘴上应是,心里却在想,郭梁驯和云枝八字都没一撇呢,就眼巴巴地护着她。若是云枝嫁给了郭梁驯,岂不是不容自己这个大哥说她半分不好。
但郭宁心存烦忧,却无计可施。他的两个妻妹不争气,自己又左右不了郭梁驯的想法。
郭宁只得寄希望于,云枝看不中郭梁驯,不愿意做他的妻子。如此,他以后就不必被云枝这个小辈责怪,却连半句话都不能反驳。
但看云枝抬眸,和郭梁驯视线相对眉眼轻弯,明显一副情意颇浓的模样,他的计划或许要落空。
不同于郭宁脸上的青一块紫一块,郭梁驯脸庞无多少伤痕,不过略微碰破了皮,有一处细微的淤青。
云枝用绢布沾了药酒,轻轻按在他的伤口处。她看到郭梁驯的嘴唇轻轻颤抖,心中生出异样的感觉,原来表哥并不是铁打的人,也是会怕痛的。
云枝这边在擦拭伤口,郭梁驯分出心神询问究竟是为了何事,关霆才和郭宁起了争执。
郭梁驯清楚,关霆虽然脾气不好,但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定然事出有因。
郭宁本意是含糊地敷衍过去,不曾想郭梁驯语气发沉,要他一定得详细说出。郭宁无法,只得把自己如何想到法子报复关霆,故意误导他自己是云枝的亲哥哥一事讲出。
“简直乱来!”
郭梁驯声音发沉,脸颊紧绷。云枝被他严肃的模样吓了一跳,手下一重。
郭梁驯嘴唇轻抖,他抓住云枝的手腕,把药酒和绢布都接到手中:“表妹,你去拿镜子,我自己来上药。”
云枝因为弄痛了郭梁驯,险些在他生气时折损了气势正心虚着,闻言也不生气,跑去取来了铜镜,映照着郭梁驯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