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着了凉,改天害了病,又成了我的过错。且你一旦病了,有诸多事情不能去做,比如每日的练武、训兵,只能躺在床上灌苦药汤喝。”
她每说一句话,郭梁驯的眉头紧皱就加重一分。
直到听见他只能在床上休息,什么都做不了时,郭梁驯的脸上才露出严肃的神色,颇感别扭地挤在云枝的斗篷里。
他的身形高大,即使云枝的斗篷是朝着宽松的程度做成的,也只是遮住了半边。但好歹能挡住风,有热火烤着,身子很快就能暖和起来。
既是同披一件斗篷,两人的身子自然靠近。
火光熏烤下,竟是郭梁驯的身子先变烫。热意顺着相抵的肩膀、手臂传来,将云枝的脸颊也热的发红。
郭梁驯单手握住树枝。他刚才把它当做简易鱼叉来用,此时又当做烤鱼的架子。
手掌时不时翻个面,免得鱼肉烤糊了。
待鱼儿烤好,云枝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倾斜,倒在郭梁驯的肩上。郭梁驯只觉得肩膀处有微沉的感觉,扭头一看,见火光照耀云枝白嫩的脸颊。她闭上眼睛,吐息平稳,竟是睡着了。
云枝睡相恬静,微散的鬓发垂落在耳边,让人不忍心把她叫醒,但又不得不开口唤她。
“表妹,表妹?”
“……唔。”
云枝应了一声,颤着眼睫睁开眼睛。她眸子中浮现茫然,似乎以为自己应该睡在营帐里,不知为何到了此处。
郭梁驯把鱼肉举高一些,在云枝面前晃动。浓郁的香气传来,云枝鼻子微动,眼眸顿时变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