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又道:“是表哥。”

云枝这才颤了眼睫,缓缓睁开眼睛。见是郭梁驯,她伸手揉了揉眼,喃喃道:“是做梦吗?表哥怎么在这里?”

郭梁驯见她酡红脸颊,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捏起她的脸颊肉轻轻一扯。

云枝吃痛,本就是在伪装,此时眼里的迷蒙全部散去。她捂着脸,满脸不解地望着郭梁驯:“表哥掐我做什么?”

郭梁驯也不知道,他刚才突然就动手了。

他道:“我是想告诉表妹,你不是在做梦。因为在梦里,是不会感到痛的。”

云枝一时失语。

郭梁驯说出来意。他不是抢人功劳之人,当即把张大妹如何嘱托,怎么将梨子给了他一一说清楚。

云枝看着青中泛黄的梨子,看向郭梁驯的脸上写着“我不想吃”。

郭梁驯以为她娇气劲儿又犯了,瞧梨子生得不周正就不想吃了,就解释道:“山林里的梨子就是这样,虽然长得不好看,但味道不错。表妹,你尝上一口就知道了。”

云枝却坚决摇头,一口也不想吃。

她抚着额头,说想要睡觉,要郭梁驯离开罢。待她睡过一觉,明天就想吃了。

郭梁驯想,等到明天,腹中无食,酒在肚子里过了一遍,到时脸色发白,头晕作呕,难受的可都是云枝。

无论是受人所托,还是身为云枝的表哥,郭梁驯都得督促着云枝吃上一口饭再睡下。

他把梨子放在云枝床头的矮几上,要打听出云枝为何不用膳食。

云枝自然有足够理由,嫌弃荤腥味道太重,她无胃口。

郭梁驯拧眉,云枝见他神色皱紧,以为他要出声责备,却听他道:“烤肉味重,鱼肉的味道应当不重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