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靳渡生感到心中畅快,暗道云枝不愧和他相处了一个月,在他的耳濡目染下,学会了狠狠骂人。只是,她还是骂的不够狠,要是由他来,一定让男子知道,何为无地自容。
经此一事,靳渡生逐渐发现自己竟能对旁人有了影响。例如,他可以扇动阴风,让人后背一冷,或者趴在那人肩上,让他觉得身子突然发沉。
云枝的相看还在继续。
这次的男子相貌堂堂,进退有度,瞧着比起上次那个更加顺眼。
靳渡生却觉得不对,他俯在男子身旁,仔细嗅去,闻到他身上浅浅的女子脂粉香。
靳渡生顿觉不妙,往外面飘去。
云枝以为,面前男子样样都好,虽比不上靳渡生,但家世显赫,为何要娶她一个丧夫不久的寡妇。
男子道:“人世间的缘分本就是无法解释的,况且你生得如花似玉,我见之便心中欢喜,已经决定非你不娶了。”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女子推开门,重重地扑在他的身上,哭嚷道她腹中已有了对方的孩子,怎能被抛弃。
靳渡生冷冷一笑,暗道他现在越发有用了,不仅可以捉弄人,还能入梦。他方才走下楼去,听小厮们提起主子在小巷中养了一门外室,便按照位置寻去,告诉这女子,她即将被抛弃。此女有孕在身,本就心思敏感,便不顾男子曾经说过的“娶一个好拿捏的妻子,再迎你进府,你便不会受委屈”的话,径直来寻。
男子养外室的事情被戳破,闹的众人皆知,他便知道自己的名声尽数毁了。
直到云枝离开,男子还想不明白,为何他隐瞒的极好,却突然被人挑破了。
回府的路上,云枝轻声叹息,说道:“没想到世间男子尽是善于伪装之人。这两次莫非是机缘巧合,我便信了他们的表面功夫,踏进了火坑里。我既无法识人,便不嫁了。”
靳渡生心中一喜,暗道不嫁好啊,他可以夜夜入梦陪伴云枝。况且,男子中品性优良者屈指可数,万一云枝被骗了,身心受伤,还不如继续待在辅国公府,好歹有他护着,不会受伤。
春晓却道,此二男只是例外,让云枝莫失了信心。
她刚说完,便觉得一股阴风从脖颈飘过。
靳渡生愤愤地瞪着她,暗道之前怎么没有发现春晓如此多嘴。
云枝到辅国公府时,正遇到靳淮明。他询问今日的相看如何,云枝顿觉委屈涌上心头。
她已经许久日子未曾哭泣过,此刻却眼圈泛红,轻轻一眨就落下泪珠。
“表哥,我不想再嫁,他们都比不上……你说我为何如此没有福气,嫁给二爷,他却早逝。接连相看了两个,一个自私,一个养外室。是否我此生也就这样了……”
靳渡生嚷道:“才不是如此。你千好百好,只是我命差了一点,没能保住性命,否则”
他以为,云枝应是受人百般疼爱的。他若还活着,一定会给予她世间最好的东西,除了床榻之上,不会让她落下半滴泪。
可是,他已经死了。
靳淮明温声要云枝不要这样想。
“表妹,你非常好。只不过是凑巧,一切意外都发生在你的身上。你莫要妄自菲薄。若是旁的男子都不成,表妹,你以为我如何。嫁给我,你还会觉得是处处不幸吗?”
云枝愣神。
靳渡生也愣神。
云枝以为靳淮明只是宽慰而已,但他一脸认真,称自己所说是肺腑之言,无半字虚假。
在靳淮明的接连追问下,云枝点了头。
靳渡生已经在破口大骂:“该死的靳淮明,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
说不定靳淮明早就惦记云枝了。
靳渡生越想越气,忽觉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