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人斗鸡,两只鸡对峙,互相啄的羽毛乱飞,看了以后心里的烦闷消去不少,便决定自己就玩斗鸡了。

仆人看出云枝对雉鸡的喜欢,便道:“表姑娘若是想,可随我一起去见二爷。这只威猛大将军虽然是二爷精挑细选许久才定下的,不许旁人乱摸乱碰。可旁人是旁人,表姑娘是表姑娘。只要你想,二爷说不定会把大将军送给你。”

云枝却疑惑仆人哪里来的奇怪念头。

她和靳渡生大吵一架,已经闹的比冰块还要冷硬,靳渡生见她都不愿意见,要拿生病当借口,怎么可能会舍了难得拿到手的雉鸡呢。

云枝摇头,只道不必。

仆人感到遗憾,他们都觉得靳渡生这些时日脾气差劲,要是云枝能来,哄上一哄,说不定靳渡生的怒气就烟消云散了。

仆人把雉鸡抱给靳渡生。

他摸了两下,觉得雉鸡太过柔顺,一点都不威武。他想要威猛大将军时刻都是骄傲的样子,若是有人伸手去碰,它一定不配合,甚至会反啄一口,这样才不辜负他给它绞尽脑汁起的名字。

靳渡生问,大将军对其他人也是如此温顺吗。

仆人想了想,回道,抱过大将军的只有靳渡生,无法比较大将军对其他人是什么态度。

“对了,还有表姑娘,她今日也抱了大将军,就在刚刚!”

靳渡生抚摸大将军的手一顿。

他沉声道:“她抱了?”

仆人点头。

“怎么抱的?”

仆人皱眉:“就抱了抱,把大将军搂在怀里,如此这般的抱了一会儿。”

靳渡生挥手让仆人退下。

他遣退了所有仆人,屋内只留他和雉鸡四目相对。

靳渡生突然伸出手,把它抱在怀里。他的手臂揽的发紧,使得雉鸡吐息不畅,发出尖锐的叫声,扑腾着翅膀试图从他怀里挣脱。但因为力量之间的差距,靳渡生不过稍微一按雉鸡的脑袋,它便被迫安静下来。

靳渡生微微俯身,按照仆人刚才所说的姿势,将雉鸡抱在怀里。他的身子前倾,鼻子微动,重重地吸了几口气。

虽然距离云枝抱雉鸡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但它的身上仍旧残留着几分香气。

靳渡生对云枝身上的味道记忆深刻,一闻到那股清香,紧绷的身子顿时一松。

他无视雉鸡的抗拒,接连深吸了几口,直到把它身上的清香味道全部吸完才松开手。

雉鸡突然得了自由,忙不迭跑开了。

靳渡生这几日都在强行忍耐,对云枝的思念宛如涨潮一般越升越高,几乎将他淹没。可他以为,只有把身上的病治好了,才能同云枝有以后的日日相见。

只见一次和见许多次,靳渡生分的清楚更想要哪个。

他闭上眼睛,默念都是为了以后。

只要他身上的病一好,立刻就奔向云枝的院子。他想,云枝心软,抵不过他胡搅蛮缠的道歉,一定会和他重修旧好的。

到了那时,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闻云枝身上的味道,不必再可怜兮兮地靠抱着雉鸡才能闻一些香气。

林氏终究是心疼白香如的,经她再三劝说,同白大郎商量一番,决定一家三口同去辅国公府拜访白姨娘。

白香如跟在林氏身后。

来辅国公的路她早已经熟悉,此刻却仍旧忍不住左瞧右看。

一草一木在她的眼睛中滑过。

白香如心想,云枝何德何能,可以住在此地豪奢之地,由平平无奇的丑陋鸭子,蜕变成为一只浑身雪白的天鹅。

若是她也能留下,定然会比云枝改变更多,更讨众人喜欢。

白姨娘见到弟弟一家,自然是欢喜的。虽然白大郎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