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只得软声提醒道:“二爷,我已经下过轿了,不必再扶。”
靳渡生这才猛地把手松开。
他的手掌垂落在腿侧,指腹轻轻摩挲,想着云枝的手怎么变得更加柔嫩了,难不成鲜花汁子泡手的办法如此有效。
云枝和靳淮明已经走进赌坊,见他仍旧站在原地发愣,不禁出声催促。
靳渡生应了一声,也连忙进了赌坊。
靳渡生来赌坊的目的,便是为了证明自己和那些赌红了眼睛的赌徒不一样,他是来赢钱的。
靳渡生随意选了一桌。
他看向云枝,不满她站的太远,便把她叫到面前。
靳渡生低声叮嘱,要云枝今日好生助他。若是能让靳淮明以后不再管他的事,他必定会好好谢云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云枝不敢打包票,毕竟加上这次,她才进过两次赌坊,对赌术的了解都是从靳渡生口中听说到的。
云枝觉得,靳渡生当真大胆,他只见过她赢过一次,说不准还都是凭借好运气才得来的,就对她信任至此,敢同靳淮明打赌了。
云枝问道:“若是输了怎么办?”
她的心中颇感压力,若是输了,靳渡生不会把怒气撒到她的身上罢。
但靳渡生大手一挥,语气随意:“输了就输了。我赢得了,也输得起,你不必担心。只要不把性命丢掉,总会有下一局翻本的机会,输了又如何。”
他语气肆意,不是为了安抚云枝而故意说出的话,而是真心如此想的。
云枝突然改变了对靳渡生的看法。
她以前觉得,靳渡生爱玩,爱赌,应当是和她听说过的赌徒是一个德性。
在云枝的心中,她是瞧不上这些赌徒的,因为他们的结局往往是因为一个赌字家破人亡。若是靳渡生和他们是一丘之貉,尽管他有再出众的外貌和家世,云枝都对他喜欢不起来。
可如今看来,靳渡生和赌徒们完全不一样。他喜欢赌,不过是因为爱玩,却没有把赌局的输赢看得太重。他这样玩心重的人,倘若遇到了更有趣的玩意儿,就不会再频频往赌坊跑了,而会喜新厌旧,沉迷在新玩意儿里。只不过暂时没有让靳渡生迷恋的新把戏,他爱去的还是赌坊。
摒去了偏见以后,云枝再看靳渡生时,越发觉得他模样俊美,虽没有靳淮明的谦谦君子状,但眉眼中的洒脱肆意之感使他的眉眼更显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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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渡生瞧见云枝在发呆,仔细一看,见她的眸子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顿时想通了云枝这是看他看痴了。
靳渡生得意道,他这副好模样,全城寻不出来第二个。虽然他从来不以外貌为傲,但能够让云枝看得入迷,他不禁庆幸自己生了一副如此好的相貌。
云枝回过神来,忙说抱歉,刚才自己想东西出神了。
靳渡生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和,没有一丁点生气。
他想,云枝总是犯蠢,若是这些蠢笨是因为他而起,他见了反而高兴。倘若因为其他事,也情有可原。但要是因为靳淮明才发愣,那就不可以原谅了。
靳渡生带着云枝在赌坊中大杀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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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也没有想到,自己竟在赌上颇有天赋,无一局失败。
靳渡生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一定是赌仙附体,才能百战百胜。若是只凭运气,谁会有如此多的好运气,次次都猜对。”
云枝渐渐从赌中得出趣味。只不过,她所感到欢喜的是每一次都能赢。倘若她输了一场,立刻就讨厌赌坊了。
两人赢的银子众多,一人抱一捧都抱不下。
靳渡生自然地使唤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