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被一踩越发疼痛,贼人忙道:“我说的是真!”
他转头向指使的人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承认的,又将他当初如何把自己叫过来,说了什么话一一讲出。周公子脸色难堪,为了防止贼人继续说下去,把同跑马场无关的秘密都讲出,他忙承认是自己所为,对卫仲行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卫仲行刚进门时,他做出冷漠状,意欲驱赶。此刻,他却面带笑容,声音温和,说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有恶意。
卫仲行也不废话,从怀里径直掏出一瓷瓶,捏住他的下颌要往口中灌。周公子拼命反抗,但哪里抵得上卫仲行的手劲儿。他捂住喉咙,询问卫仲行喂的什么。卫仲行回道,不过是穿肠毒药罢了。周公子当即脸色惨白,失了血色,呼唤佣人去找大夫,把京城的大夫统统找来。他看向好整以暇的卫仲行,起了怒意:“卫仲行,你太过分了!我不过同你不和,想害几匹马罢了,你却想要我的性命!你等着,若是我有什么闪失,定要你好瞧!”
卫仲行神色淡淡,半句话没回他。他安稳坐在圈椅上,瞧着大夫风风火火地赶来,又手忙脚乱地看病。经过好一番折腾,又是看嘴巴,又是号脉施针,都没看出丁点毛病。
大夫摸着山羊胡子斟酌道:“依我看来,你身上没病。”
周公子指着旁边慢悠悠喝茶、看热闹的卫仲行,扬声道:“胡说,你莫不是庸医罢。他刚才给我灌了毒药,怎么可能没事?瓶子还在桌上放着。”
说着,周公子把瓷瓶拿起,递到大夫手里。大夫小心翼翼地用手绢包了,细闻气味,凝神细想。他犹豫着看向周公子,又望向卫仲行,良久才道:“这不是毒,只是普通的枇杷露罢了。卫世子,我说的可对?”
周公子当即要反驳,心道卫仲行刚才的狠厉模样,怎么可能是普通的枇杷露……他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头,见卫仲行淡淡点头,承认了大夫所说都是对的。卫仲行站起身,拍拍周公子的脸:“这次让你喝枇杷露,再有下次,我就让你喝真的穿肠毒药。还有,三万两银子,明日日落前送到跑马场。”
周公子气的大叫:“凭什么!你来我家大闹一通,我还得送上银子给你?”
卫仲行回头,神情冷峻:“你可以不送。我等不来银子,就把你做的事情好生宣扬一番。”
对周公子这种人,报官他并不害怕。让京城中人都知道他做的恶毒事,毁了他的名声,才能让他知道害怕。
周公子果真消了气,语气发蔫,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滋味:“我给。只是三万两太多了,筹银子需要时间,明天就要太急,你能否迟一些日子?”
卫仲行只定定瞧着他,满脸“你觉得有可能吗”,周公子恨的牙根痒痒,怨恨自己行差踏错,竟做了蠢事。他为了一时之气去跑马场捣乱,却忘记了卫仲行可不是容易招惹的人物,这会儿半点乱子没添上,还搭进去一笔银子。
卫仲行走了,把贼人们留下。他当然不怕周公子翻脸不认账,因为他已经留下签字画押的口供,把周公子如何派出命令,他们怎么混进跑马场云云都说的清楚。周公子知道卫仲行把贼人都还来,势必另有后招。
周公子心中有气,发狠踹了地面捆绑的严实的几人。贼人哀嚎,听到周公子要命人把他们拉下去处置,忙出声补救。
“公子莫急!我们虽然没有得手,但跑马场已经出了大乱子。皇帝养在名下的一匹乌骓被卫世子的人养坏了,听闻快要死了。你抓住这件事,不就握住了他的把柄,可以趁机报今日之仇吗。”
周公子冷静下来,仔细询问乌骓的事情。因卫仲行隐瞒的紧,贼人不过偶尔听见旁人提及才知道,更多内情却是完全不知。但为了保命,贼人深知得说出有价值的话,否则他们害周公子栽了一个大跟头,肯定小命不保。贼人忙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