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渡生听了顿觉头痛。他不知道什么样子的穿着打扮才算自然。但他又不想全凭自己心意。因他是和云枝同去,他若是装扮的不好,旁人笑话了,他并不放在心上,可云枝脸皮薄,定然会耿耿于怀,到时一气之下不愿意同他出府去就不妙了。

因此,靳渡生托人打听了云枝今日的穿着。他有样学样,弄了一套颜色相同的衣袍。

所以事情并非如他所说的凑巧,而是故意为之的巧合。只不过靳渡生以为他的谎话编的极好,已经把众人都骗住了。

众姨娘皆是早早地来了。钱姨娘见白姨娘的位子是空的,便暗指白姨娘对国公夫人不敬。在场众人无一个附和,她们都擅长看人眼色,见国公夫人只是微笑,并未恼怒,显然是没将钱姨娘的话放在心中。

白姨娘带着云枝姗姗来迟,忙同国公夫人告罪。

钱姨娘仍不放弃给白姨娘上眼药的机会,扬声道:“若都是如白姨娘一般,迟迟不来,待夫人问起时,随意寻个借口搪塞,今日这品茶会也就开不成了。”

靳渡生刚进屋子,便听到了这番话。他挑眉道:“她们是因为我来迟的,依照钱姨娘的意思是该让我给母亲请罪,再狠狠惩戒一顿才行是吗?”

第117章第 117 章:招猫逗狗纨绔表哥(14)

钱姨娘变了脸色。

任凭她如何猜测,都不会想到云枝和白姨娘迟到竟和靳渡生有关。

钱姨娘可是了解这位靳二爷有多混不吝,而辅国公和国公夫人又是何等纵容他。这样的小祖宗,她可招惹不起。

钱姨娘脸上堆满笑,称刚才自己只是玩笑话,让靳渡生莫要认真。

靳渡生不理她,只看向云枝,问道:“好笑吗?”

云枝犹豫片刻,还是缓缓摇头。她以为,总得让钱姨娘吃上一次亏,以后才不会随便地针对她们。

靳渡生附和道:“我也觉得,一点都不好笑,而且令人心里很不舒服。所以,你道歉罢。”

钱姨娘神情难堪,仍想着维持颜面,便同靳渡生好声商量。但靳渡生一副“你又不是拿我开玩笑,同我解释什么”的模样,钱姨娘深知躲不过去了,便只得看向自以为最软的柿子云枝。

她以为,自己轻声说几句好听话,云枝便会心软,为她说情。

可云枝明白,钱姨娘在开口的一瞬间,便和白姨娘站在了对立面上,这可不是她能随口原谅的事情。

原谅钱姨娘简单至极,不过张张口而已。但那便是站在了钱姨娘一侧,定然会让白姨娘寒心,也会让众人觉得她性子软弱,从此小瞧了她。

云枝声音轻细:“钱姨娘最该感到抱歉之人,是姑姑才对。我什么都听姑姑的,若是她同意不让你道歉,我便也同意。”

钱姨娘拼命忍住,才没说出心里话。

云枝看着柔弱,怎么和靳渡生一个德性,尽给她出难题。

眼看躲无可躲,钱姨娘只得换上最温和的笑容,恭敬地叫着“白姐姐”,她央求白姨娘大人不计小人过,莫和她计较。

钱姨娘自诩是府上最得脸的姨娘,若是当着众人的面郑重其事地给白姨娘道歉,便真是脸面尽失了。

白姨娘悠悠喝茶,直到钱姨娘把嘴皮子磨破了,她才抚了鬓边发簪:“我记得妹妹院子里有一株红珊瑚”

钱姨娘心中一痛,那红珊瑚是她最爱之物,白姨娘此刻提起,便是告诉她,道歉可免,但歉礼不可免。

钱姨娘想,当然是面子更为重要,便忍痛把红珊瑚拱手相让。

白姨娘道:“不知妹妹可记得,当初这株红珊瑚,国公本是要送到我院子里的,但妹妹说头痛不止,唯有用红珊瑚压一压才可缓解,随后红珊瑚便搬进了你的院子。如今看来,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