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温软离去,崔怀邵顿时感到怅然若失。
他见云枝缓缓移动右腿,一副艰难行走模样,也无心追究云枝的伤到底是真是假。
崔怀邵走上前去,将云枝抱起。
他进了屋子,直奔床榻而去。
他将云枝放下,云枝的手还在勾着他的脖颈。
轻纱薄帐之间,有暗香涌动。
崔怀邵只需顺势一倒,就能和云枝一起躺在这软绵的床榻中。
怀中有如此美人,怎会有人愿意松手。
崔怀邵低头,看着云枝柔白的脸。
他注视了太久,久到云枝被他看的脸颊泛红,面露羞意。
崔怀邵渐渐恢复了理智,从温柔乡中抽离。
他松开云枝,问她究竟哪里痛。
云枝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崔怀邵彻底明白,他又被云枝耍了一回。
忘憂艸
只是,他并不觉得生气,而是无奈更多。
云枝拉住他的胳膊,轻轻扯动衣袖,示意他低下头来。
崔怀邵照做。
云枝尚未开口,他便感受到一股清香涌来,让他脖颈微痒。
“表哥,我很开心。你能吃我送去的点心,能来同我解释一切,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感到开心。”
云枝撒谎骗人,崔怀邵尚且有应对之法。可她如此坦诚地袒露心思,竟让崔怀邵感到手足无措。
他想不出该怎么回答,只是闷声应好。
临走时,崔怀邵补充了一句:“以后,莫要拿身子好坏骗人了。”
云枝没说答应,只含笑看他。
崔怀邵心乱如麻,疾步走了。
云枝不担心崔怀邵识破了她的伎俩。她欢喜见到崔怀邵看穿她,但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时候的崔怀邵,才是丰神俊逸。
崔怀邵回宫殿的路上遇到了内侍。
内侍将新取来的灯笼悬在前面,给他照路。
来时,崔怀邵脚步匆匆,因是急着去见云枝。可他自己的宫殿却无人等候,因此崔怀邵并不着急,只是缓缓地走。
崔怀邵看着地面,见灯笼的影子上方有两团圆球一摇一晃。他眼皮轻跳,转身看向内侍。
“灯笼拿来。”
内侍忙把灯笼递给他。
崔怀邵才看到,灯笼上方坠着两团绒球。
内侍忙道:“是我随手一拿,没想到竟是这种模样的灯笼。”
崔怀邵把两团绒球拽下,塞进怀中。
内侍见他脸色微沉,也不敢再说话,只在前面引路。
影子中再没有两团跳动的圆润,但它们却贴在崔怀邵的心口处晃动。
崔怀邵觉得,它们像极了云枝身上的……
是一样的柔软。
只是远远没有美人身上的滑腻。
形状大小也相形见绌。
白鹰欲再飞来找云枝商量对策。它已经想通,若是必定要迎来一个女主人,不如是云枝。即使崔怀邵不喜欢,它也要推云枝做女主人。
可当白鹰听到笑意盈盈的云枝说出,点心是她所做时,顿感天都塌了。
白鹰陷入了为难中。
它属意云枝做它的女主人,可崔怀邵在意云枝到了此等地步,万一它和云枝有了争执,崔怀邵肯定会选择云枝而抛弃它罢。这样来看,云枝就成了它的敌人。
白鹰看着云枝,一会儿将她看做女主人,一会儿又瞪着她,把她视为最大的敌人。
云枝完全不知道白鹰在想什么,只看到它一会儿垂下翅膀,一会儿扇动翅膀。
云枝把白鹰捞在怀里,将肉干喂到它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