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用此功劳换兄长安然无恙。”

魏王让她起身,看向崔怀邵:“放了柳郎君。”

面对帝王威势,崔怀邵没有感到惧怕,问道:“父王是以什么身份开口,是以父亲,还是君上……”

魏王回道:“君上。”

崔怀邵道:“那我只能从命。”

他口中虽如此说,但面上不服,显然是以为魏王被美色迷惑,竟然忘记了之前的亲口教诲。

内侍走进殿内,在内官耳旁低声言语。他听罢眉头紧锁,选择把殿外发生的一切告诉魏王。

“外面有一婢子,行踪鬼鬼祟祟,做探头探脑状。内侍恐她与此事有关,已将其抓住。”

魏王看向柳郎君,见他面露忧愁,恐怕伤鹰之事另有内情,便对内官低语几句。

内官亲自领婢子进来,称事成定局,柳郎君不仅伤了太子的白鹰,还出言不逊。魏王大怒,决定罚他六十鞭子。

婢子脸色发白。

六十鞭子?柳郎君岂不是要一命呜呼了。

她见了魏王慌忙跪下,不等询问就竹筒倒豆子似地说出实情:“柳郎君是为了我才打伤白鹰,并非故意,请君上宽宥他。”

柳郎君重重叹气。他尚且未来得及给婢子使眼色,她就一股脑说出。这下可好,本来众人都无事,现在婢子说不定要受惩罚。

原是崔怀邵自出生以来便有异象,不喜女子靠近,一碰便哭。王后无法亲自喂养,只得命内侍用煮过的羊奶喂他。

崔怀邵幼时,王后虽不能如寻常母亲一样亲近,但总能偶尔抱抱他。等到他长成,竟是连碰都不能碰。崔怀邵身旁一个伺候的婢子都无,更直言他身旁物件不许女子靠近。

魏王和王后只有崔怀邵一子,见他不喜亲近女子到了如此程度,日后怎么娶妻生子,更疑心崔怀邵是否衷情男子。可魏王测试过一二,发现崔怀邵对男子并无偏好,这才放下心来。

崔怀邵将白鹰养大,除了他亲自喂养,还有一专门的养鹰人。这养鹰人昨日吃坏了东西,双腿虚浮,实在无法前来伺候白鹰。但养鹰人担心把病情说出,会被崔怀邵怪罪,便准备强撑着身子前来。婢子是养鹰人之妹,见状自告奋勇。她平日里和养鹰人一起学过不少养鹰的法子,一定能好好应付。再说不过一日而已,不会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