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寻之往回走去,见云枝和俞胥之同行,眉眼忧愁。
他第一反应不是上前,而是侧身躲开,细听二人的对话。
只见云枝面露愁容,声音急切,原是她弄丢了俞胥之所赠的荷叶金耳坠。
俞胥之宽慰她不必着急,又随着她一同寻找。
四下寻找过后,仍旧毫无所获。云枝急的眼圈发红,几乎要落下泪来。俞胥之轻拍她的肩膀,说着不过是一只耳坠而已,丢了就丢了。
云枝摇头:“不止是一副耳坠,它是胥之表哥送我的第一副耳坠,就这样丢了,好似我不看重胥之表哥的心意。”
俞胥之叹气:“我不会误会你有此等意思。”
但任凭他再三宽慰,云枝仍然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俞胥之犯了难,看向四周,口中喃喃道:“每一处地方我都已经找过,只剩下这片湖了。可天色已晚,此时下水不安全。等到了明日,我命佣人们在湖边捞取。若是再找不到,就是这耳坠当真凭空消失了,你我无需再找。”
云枝轻轻颔首应是。
两人离开后,俞寻之来到湖边。他满脸沉思,想起了那副带着亮光的荷叶金耳坠,不由得喉咙一哽。他猜测道,云枝生出打耳洞的念头,莫不是就同这副耳坠有关。往更深里猜去,云枝急着要打耳洞,不是为了一副耳坠,而是因着俞胥之。
他的眼底一片晦暗颜色,盯着平静无波的湖水在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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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寻之心中对俞胥之生出了无边的憎恶,觉得俞胥之简直像是阴影一般,挥散不去。他们的身体中流淌有同样的血,但偏偏是明显不同的两个人一个风光霁月,一个灰暗阴沉。
而云枝对俞胥之的欢喜和依赖显而易见,俞寻之连带着也恨上了她。
俞寻之以为,云枝是不同的,她能信任他没做过贼人,为人清白。可她又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会被俞胥之坦荡磊落的行事所迷。
手掌紧握成拳,捏的咔嚓作响。俞寻之启唇,颇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讨厌你,恨你。”
他的眼睛泛红,倘若有外人在,定然会被他此刻的模样吓到。
俞寻之的心中下定了决心,从此以后远离云枝,将她当做陌路人看待,因她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
可看着幽深湖水,他突然挪不动步子,脑袋里不停地回忆着,云枝站在一众指责他的人群中,眸子中含着怜惜。
俞寻之闭了闭眼睛,决定给自己,也是给云枝再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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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那只荷叶金耳坠印象深刻,一见到它立刻就能辨认出。因此,俞寻之在附近走了两圈,确定耳坠没有掉落在草丛中,才走到湖泊前。
俞寻之毫不犹豫地跳进水中,激起一阵水花。
有佣人从旁边经过,顿时惊叫一声“二少爷掉进湖里了”。
而他口中“掉进湖里”的二少爷俞寻之,正憋着一口气,睁大眼睛,在幽蓝的水中搜索着。
好在俞寻之的运气不差,没一会儿就发现了被水草缠着的、闪烁着亮光的金耳坠。
他动手解开,向岸边游去。
而岸上早就乱成一团。佣人们七嘴八舌,有的说俞寻之是脚滑落水,有的则言之凿凿,说他在府上备受欺负,终究承受不住,选择跳水了结性命。
云枝得讯而来,看着众人议论俞寻之落水的原因,却无一人相救,不禁急声道:“快救二表哥!”
赶来的俞胥之连身上衣裳都未褪下,便跳进水中。其余人见大少爷都去救人,也纷纷解开衣袍下水。
俞寻之正要上岸,他无视俞胥之伸过来的手,手臂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