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往盛祁年的嘴里塞了一瓣橘子。

半骗半哄之下,一个橘子很快吃完了。

沈南意替盛祁年擦拭干净唇角,提议说:“你先睡一会儿,我给杜成打个电话让他尽快给你换一个房间。”

“恩。”

兴许是最近工作量大,盛祁年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他向来浅睡,杜成走进病房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盛总,我已经重新安排好,现在就可以换回单间。”杜成说。

盛祁年看着病床边趴睡的女人,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等太太睡醒了再说。”

杜成点了点头,离开前还不忘把病床之间的帘子拉上,留给两人独立的空间。

沈南意的半边脸颊染上阳光,右手抓住盛祁年的衣袖,安静得就像个熟睡的婴儿。在家的时候,她的睡姿可差呢。像只八爪鱼一样抱住盛祁年,怎么甩也不肯松手。

眼前的一幕,让他再次想起刚醒来的那天清晨,沈南意也像这样趴在他的身边睡着。

那天阴雨连绵,病房里没开灯安静得可怕,隐约只能听到雨点拍打玻璃的声音。

盛祁年在病床上躺了两年,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四肢疲软无力、身体和灵魂分离的感觉,让生性孤傲的他难以接受。

最糟糕的是,他发现身边多了一个陌生女人。

没多久沈南意醒过来,睡眼惺忪开始伺候盛祁年。他羞于启齿,干脆闭眼装死。

擦身体、换衣服、按摩四肢,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