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年也不废话,推开门长驱直入。

他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出来的时候发现公卫的门紧锁。隔着艺术玻璃,隐约可见纤瘦的身影,二话不说走上前,把门敲得碰碰响。

“沈南意,你给我开门!”

浴室里。

沈南意从柜子里找到未开封的牙刷和毛巾,仔细收拾了一番。还没来得及扎头发,门被敲得震天响。

外面是低沉磁性的嗓音,夹杂着瘆人的怒意。

盛祁年来了?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沈南意没来得及细想,手忙脚乱打开门锁。她看着门外的男人,冲口而出说:“阿年,你怎么来了?”

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像极了被抓包的小媳妇。

盛祁年压抑整夜的怒火,在这一刻冲破胸膛彻底爆发。他二话不说抓住沈南意的手,强行带走。

莫锦堂怔了怔,上前想要阻止,却被男人一个眼神劝退。

“我和南意的事,你还没资格插手。”

沈南意的手腕被掐得生疼,声音都变了调:“你弄疼我了,先放手,有话好好说!”

好一句“有话好好说”。

不好好说话的是谁?

打算瞒天过海,把盛祁年当傻子耍的又是谁?

不顾自己的身份,一夜未归,留宿异性家里的又是谁?

冲动是魔鬼,过去三十年来养成的修养和克制,这一刻在沈南意的面前荡然无存。

此刻的盛祁年像极了一只被激怒的狮子,而沈南意就是他刚捕捉到手的猎物。

下一秒,就会撕成肉碎。

“盛祁年!”

“放手!”

盛祁年突然停下脚步,大概是嫌弃沈南意走得慢,直接掐腰抱起扛在肩膀上走出公寓。

门被用力甩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沈南意身体凌空,吓得一手抓紧男人的衣服,一手拼命捶打男人的后背。

这个动作再次激怒盛祁年。

他方向一转,把她扛到楼梯间,粗暴地放了下来。

沈南意的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赤着脚,背脊重重撞在消防柱子上面疼得眉头一皱。

微微抬眸迎上男人泛着寒光的黑眸,心尖儿莫名一颤。

他的眼神混合了愤怒,失望,担心和受伤。

“阿年”沈南意的语气最终还是软了下来。她很清楚盛祁年的脾气,吃软不吃硬。

“你听我解释。”

从昨天开始,沈南意已经想着法子哄盛祁年。她给他做便当,特意冒着大暴雨送去长盛。

甚至在离开的时候已经开始动摇,告诉自己其实生了娃再创业也未尝不可。

她很清楚自己有多爱盛祁年,才会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那个可以并肩站在一起的女人,而不是别人眼中只会依附丈夫的菟丝花。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盛祁年的双眸逐渐变为猩红,用力顶了一下后牙槽,费力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话来:“这么快就给自己找到后路,沈南意,你可真行!”

“扒着碗里的,看着碗外的,那个老男人到底能给你什么?他是比我还有钱,还是比我还容易忽悠?”

“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真的”

后面的半句话,盛祁年还没来得及说完,已经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沈南意卯足了力气。

轮廓分明的脸上,顿时浮现了清晰的五指山。

“莫叔从小看着我长大,昨晚他不小心崴了脚,医生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让我去医院接他回家。”

“我吃过晚饭身体不舒服就睡下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