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不是跟那臭小子吵架了?”莫锦堂就像会读心术似的。

沈南意把玩着遥控器,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没有。”

“我看着你长大,难道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莫锦堂喝了一口金骏眉,眉头紧锁:“我很早就说过,那小子不靠谱。”

莫锦堂对于沈南意来说,更像是她的父亲。

大部分爱女心切的父亲,都会对女婿有滤镜,越看越不满意的那种。

“莫叔,你能别老针对阿年吗?他对我挺好的,这次是我做错了。”沈南意撇了撇嘴说。

莫锦堂放下杯子,想了想又问:“圆圆,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吗?那小子不是好人,你就像着了魔似的听不进去劝,迟早是要吃亏的。”

对爱情偏执的这一点,沈南意随了林梦琪。

“莫叔,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阿年?他到底做了什么惹到你?”沈南意不解地问道。

两人第一次谈及盛祁年,是莫锦堂在F国住院准备动手术的时候。他对他的偏见挺大,却一直不说原因,非要让她自己去查。

对了,之前那个私家侦探挺不靠谱的。过去那么久,怎么一点音讯也没有?

“我不喜欢那小子,是觉得他配不上你。”莫锦堂抖了抖眉毛,脸色沉了下来:“我在M国的朋友刚好认识他,对他的风评不太好。”

“风评不好”用在任何人的身上沈南意都能接受,唯独盛祁年不行。

他的行事作风正派,自律克己,是海城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的候选人之一。

“谣言止于智者,莫叔您曾经说过,没有经过证实的事情不要尽信。”沈南意说。

她听不得任何人说盛祁年的不好,哪怕是莫叔也不行。

莫锦堂挠了一下额发:“我的那位朋友,是那小子学院的教授。他读书的时候曾经因为一个女人休学半年的事,你知道吗?”

休学?

沈南意眸光微敛,轻咬了一下唇瓣:“不知道。”

“那都是以前的事,谁没有过去呢?”

“你呀,脾气跟你妈一模一样的倔强。明明眼里藏不下沙子,非要飞蛾扑火栽进去。”莫锦堂每当提及林梦琪,总是心疼不已。

沈南意挪了挪位置,凑到莫锦堂的耳边转移话题说:“莫叔,你真不知道我的亲爹是谁?”

“都说了不知道,你妈怀孕的时候我刚好出国读研。等我毕业回来,你已经出生了,我还以为是沈修铭的亲女儿。”莫锦堂对这件事毫不知情,要不是沈南意自己察觉到不妥做了亲子鉴定,他至今还蒙在鼓里。

罢了,沈南意现在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估计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叮咚”

“外卖来了,我去取。”沈南意起身开门。

心情不好,沈南意管不住嘴巴。她点了一大堆垃圾食物,还备注让商家送了半打啤酒。

莫锦堂边喝白粥,边揶揄道:“刚才是谁说没有心情不好?借酒消愁是小孩子家家才玩的,你今年多大了?”

“莫叔,这么些年你一点也没变,就爱唠叨。”

沈南意一个人喝了四五瓶啤酒,有些不胜酒力:“我已经成年了,喝点酒不行呀?能不能别学盛祁年的那一套,老想管束我。不让我交异性朋友,也不让我出去创业,总想把我当金丝雀养着,不给自由。”

“我要创业,我要挣钱,我不要当花瓶!”

莫锦堂撑着下巴,看着微醺的沈南意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他接过她手上的啤酒瓶,小声哄说:“别喝了,待会儿吐在我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可怎么办?”

“您您小气!”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