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奉陪了。

与其深陷一段痛苦的婚姻中,不如及早抽离止损。

“还有画廊和胸针,你怎么不提?”盛祁年直接戳沈南意的心窝子。

果然是资本家,一分一毫都要跟沈南意算得清清楚楚:“画廊和胸针的钱,我也会想办法还给你。”

“别忘了从博纳拿到的那五百万广告费,是怎么来的?盛太太,我劝你识趣点见好就收,趁我现在还愿意给你台阶,赶紧下来。否则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盛祁年威胁说。

呵,原来这才是盛祁年的真实嘴脸。

明知道画廊和胸针是沈南意最在乎东西,居然在这个时候作为筹码?她以前居然天真地认为盛祁年是喜欢自己,才会想着法子哄她高兴。

殊不知只是手段罢了。

“是不是我把钱还给你,你就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沈南意红着眼,一字一句问道。

就这两样东西,已经价值千万。

以沈南意的能力,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凑到这笔钱。再说了,凑到钱又如何,她那么在乎母亲的东西,只要盛祁年不肯放手她绝对不舍得离开。

“一天,你能凑齐再跟我说。”盛祁年故意这么说。要是两天之内凑不齐这些钱,她还有脸再提离婚?

沈南意面如酱色,咬咬牙没有说话。

卖掉公寓的钱,再加上沈母的那份保险提现金,沈南意应该还差两百万左右。找顾明慧和唐莉再借一点,应该勉强够。

“好,一言为定。”沈南意答应下来。

话落,盛祁年松开沈南意的手腕。“盛太太,我只给你的时间只有一天,要是凑不到钱以后别跟我替离婚二字。”

“凑不到钱我跟你姓!”

哼,女人结婚后冠以夫姓很正常,盛祁年巴不得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沈南意是谁的女人。

沈南意揉了揉酸软的胳膊,瞪了盛祁年一眼然后转身走进屋子里,把门摔得震天响。

冷静!

盛祁年面对咄咄逼人的甲方都没这么情绪绷紧过,又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女人破例?他松了松领带,新鲜的空气吸入,怒火才勉强消退了些。“杜成!”

杜成快步走进院子,哆嗦了一声。“盛总,请问有何吩咐?”

“这几天找人盯着太太,有事第一时间跟我汇报。还有,把东西送进去,告诉太太是你买的。”盛祁年的脸色黑如墨水。

杜成为不明所以:“这些甜点和奶茶明明都是盛总您买的,为何要说是我”

“让你送进去就送进去,做不好明天可以收拾东西滚蛋了。”盛祁年瞪了杜成一眼,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弥月会所。

为了庆祝李泽成重返职场,时景特意组了局。

蒋依柔也来了,安安静静偎依在李泽成的身边。她已经很久没参加这种聚会,话不多,但看得出来心情挺不错。

“哎,老盛,你搁哪儿喝闷酒是几个意思?该不会你家的呛口小辣椒还没松口原谅吧?”时景最爱看热闹,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盛祁年的身上,他放下杯子,脸色阴沉了几分:“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毒成哑巴?”

时景耸了耸肩,见好就收。

“盛太太的事,我也听说了。不回家哄老婆,你搁这儿有用吗?”徐望洲忍不住开口。

李泽成继续落井下石:“我瞧阿年是想不出好的法子哄老婆,才找兄弟出主意。键盘、榴莲还有算盘,认错三件套你准备好了吗?”

时景抿了一口红酒,从座位上站起来开始表演:“我劝你识趣点,趁我现在还愿意给你台阶,赶紧下来。否则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