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的。

嗯…或许真的…无所谓吧!

姜软软猝然的发现一个她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曾经在祁野面前可以大胆向全世界渲染快乐的她,如今已经变成了收起所有锋芒临深履薄活着的人。

这个转变她只用了半年,却实行了六年。

就好像从精神上的公主突然就变成了精神上的仆人。

她以为无论旁人怎么看她都没关系,就连她自己也这样给自己洗脑…

可无人知晓,她曾经是怎样的幸福过。

下午七点的时候,姜软软回到家。

段辞也回了家,很奇怪,他今天没有带白晚琪回来。

姜软软没有同他说话,只是进入厨房准备晚餐。

段辞走到厨房门口,抱着手肘靠在门边:“姜软软。”

姜软软没有回头“嗯?”了声。

段辞有些不自然地说:“昨晚…”

“昨晚怎么了?”她问。

“昨晚的事你,你不记得了?”

“噢,你是说昨晚付厌止坐东,在彼岸花玩游戏的事吗?我记得啊,怎么了?”

“我是说回家之后的事。”

终于,姜软软回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然后懵圈地问:“回家之后的事?回家之后的什么事?噢对了!我想请问一下,昨晚我是怎么回家的来着?”

“你……”

段辞看她一副完全不记得的模样就莫名来火。

好得很!合着这女人占完便宜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是吧?

姜软软眨巴两下眼皮,疑问:“嗯?我怎么了?”

段辞胸膛瞬间起伏,语气不悦:“没什么,做你的晚餐吧。”

说完这句话,男人就转身离开,径直地出了门。

段辞心里窝火,真不知道自己回来受这气干嘛?

昨晚他回到和白晚琪的住处,脑子里一直挥散不去姜软软昨晚贴近自己的身影。

今天一整天工作也是心不在焉,下了班就像着了魔似的火急火燎的回来。

结果人家来一句,昨晚什么事?

段辞越想越气,开车回了别墅。

厨房里…

段辞离开后,姜软软叹了一口气继续做着晚餐。

都说酒醉三分醒。她自然记得昨晚的事。

她记得自己抓着段辞倾听他的心跳声,记得自己因为过于想念祁野,而在他面前第一次失态哭泣。

可,那又如何呢?

段辞如此憎恶她,她除了装不记得还能怎么样?

如果她说她记得,段辞免不了又和她大吵一架!肯定又要骂她卑贱,骂她主动投怀送抱之类的…

她现在没有心思和他吵架。

段辞离开没多久,付厌止突然就来了,姜软软开门看见他时,感受到了他眼神里藏不住的鄙夷…

她不知道付厌止为什么对她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但她不在意,也不想知道。

姜软软平静地问:“你来找段辞?”

付厌止泰然回答:“嗯,有点事和表哥说,打电话他没接,表哥在吗?”

“他不在。”

付厌止站在门口听见她说没在,转身欲要走。

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冷然道:“我能进去说两句话吗?”

出于礼貌,姜软软点了头,“请进。”

付厌止走进客厅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看着姜软软满眼的轻蔑之色。

姜软软坐在一旁,没有说话,显然在等他先开口。

付厌止语气冷冽地说:“姜软软,你斗不过白晚琪的,你哪怕比她长得好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