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碍眼!
白晚琪的目光死死地射向罪魁祸首,身体也因愤怒和怨恨而不停地微微颤抖,那神情中流露出深深的怨恨,让人不寒而栗。
指甲掐进掌肉里,却只有心在滴血。姜软软脖子上的印记足以说明一切。
白晚琪就这样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偷窥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姜软软一同吃东西。
如若换在以前,她早就起身任性地去质问段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段辞以前喜欢她,纵容她的任性,也纵容她的脾气。可是现在,她知道他不会了。
如果她现在走上前去质问,她不能保证段辞还会和以前一样哄着她。假设段辞当着她的面选择了姜软软,她要怎么办?她不能承受。
紧紧咬着后槽牙,颤抖地闭上眼睛,眼角湿润,疼……太疼。这种疼到窒息的感觉让她无法承受。
她以为只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就没事了,她以为只要假装他不理自己只是因为工作忙就没事了!
可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她一步步退让出来的结果,二十年,她有多少个二十年可以去浪费?
从什么时候起,她白晚琪从明亮的那一方转成了躲在黑暗里的这一方了?
良久后。
姜软软和段辞从餐厅里离开,蒋予茉就走了进来,坐到白晚琪的对面,抱着手肘翘起二郎腿。
“怎么样?白晚琪,你现在想通了吗?”
白晚琪放在桌下的手紧握成一团,眼眶泛红地望向蒋予茉:“你跟踪我?”
蒋予茉勾起嘴角:“与其说跟踪你,倒不如说是想让你早点看清楚局势。”
白晚琪睫毛垂下,不说话。
现在的局势?
蒋予末直白地陈述:“白晚琪,你最好想清楚,你现在还能留在那栋别墅里,只是因为段辞还舍不得你跟了他这么多年的情份,等段辞彻底一脚将你踢开,你可就真的没机会了。”
白晚琪微微失神的眼色,问对面的女人:“你想怎么做?”
这句话的意思是,她答应和蒋予茉联手。
蒋予茉勾起得逞的嘴角,和她说起自己的计划。
~
段辞把姜软软送回到姜氏楼下,离开前说了句:“下班后别提前走也别乱跑,等我来接你。”
下午,段辞果然来接她。
而接下来的几天里,段辞基本每天都会来接姜软软,也基本都没有再回过别墅。
就在姜软软脖子上的吻痕渐渐变淡快要消失的时候。这天刚下班就在楼下碰到了付厌止。
付厌止捧着一束花,笑得热情阳光:“软软,好久不见。”
“?”
付厌止怎么来了?
姜软软记得上次段辞警告她不要和付厌止见面的时候,还说了一句他自会警告付厌止的话。
所以,付厌止为什么还会来找她?
付厌止笑着,将花递给她:“软软,今天能给我点时间吗?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拒绝得干脆:“付先生,如果你没事请你不要来找我,我跟你说过,你这样会打扰到我的生活,请你离开。”
段辞今天发消息叮嘱她让她下了班等他来接,想来这会儿应该也快到了,如果让段辞看见她和付厌止站在一起,那个男人又得发神经了。
付厌止并未理会她的拒绝,想直接把她拽到车里,也就是伸手想去拉她的瞬间看见了她脖子上淡淡的吻痕。
刚才较好的心情一瞬间糟糕到谷底,如同乌云般笼罩在心头。
“你脖子上是什么?”付厌止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质问的味道。
他心里其实很清楚那是什么,但他不愿意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