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可能……在我的记忆里，你也没那么坏。”

霍应瓷微顿，对上她清澈的目光。

她笑了笑，继续说：“当时我偷偷开走了你刚买没多久的迈凯伦，然后在高架上把它撞到报废。”

想到那辆诡异地卡在防护栏上的跑车，霍应瓷也跟着轻笑了一下。

那天他莫名其妙接到了交警的电话，反复核对了好几遍车牌号码，还是想不明白自己停在车库里的车为什么会出现在三环的高架上。

“当时你和我爸妈都被叫来派出所，见到我，我爸妈把我骂得半死，可你居然一句怨言都没有。没质问我为什么乱动你的东西，没责怪我，没像平时一样损我让我赔你钱，你只问我有没有受伤。”

所有的细节，郁绥青都记得很清晰。

这些心声，是她最深最深的秘密，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袒露过。

“我只说过一次我不吃姜和葱，后来你就一直记得。泽舟哥二十岁生日那天，你一边在饭店里和我吵架，一边告诉服务员我的那份面不要放葱。”

“有些事情，可能你自己都不记得你自己的反应了，但是我都记得。”郁绥青说，“我想，是因为在这些数不清的细节里，我真的感受到了正反馈，所以才能坚持这么久。”

霍应瓷有些哽咽：“青青……”

“月月向着我，见不得我受委屈。现在想想，我那时候是委屈，但是也挺勇敢的。”郁绥青扬起头，“我就是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喜欢你了，怎么样？”

后视镜里映出她坚定的神情。

既然都已经向前走了一万步，又怎么会害怕最后一步呢。

她伸出手，直接拽过霍应瓷的领带：“霍应瓷，你喜欢我吗？”

感受到对方贴近的呼吸，霍应瓷毫不犹豫地回答：“很喜欢。”

“就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觉得过去的我配不上你的暗恋。所以才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怎么才能弥补过去对你的亏欠。”

又一次得到了他的亲口承认。

“好，那你听好了，我根本不需要你可怜我，不需要你想着怎么样才能弥补我。”郁绥青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洒脱无数倍，“我暗恋成真了，恭喜我，行吗？”

第七十二章 你搬过来好不好

“不是可怜。”霍应瓷纠正了她的说法，“是心疼。”

心疼她没有更早得到回应，心疼她过去所经历的一切。

郁绥青指尖蓦地收紧，领带绞起指节，顺势往他身上一倚：“我们还年轻，一切都还不晚。”

是不算晚。

可她暗恋的篇幅太长，已经占据了目前为止超过一半的人生。

人生有几个十五年？

“宝贝，我没办法不去想。”霍应瓷搂住她，不停躲避她的视线，“知道的越多，对你的愧疚就越多，就更想好好爱你。”

他越说越觉得懊悔。

在感情上，他总是太木讷、太迟钝。

比如说现在，明明是他该反省自己的，结果却反倒变成了郁绥青安慰他。

“你现在开始爱我的话……还来得及。”郁绥青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带着撩人的意味。

爱，怎么会不爱。

被她撩拨得有些把持不住，霍应瓷直接把座椅调到了最后，手臂托住她的细腰和大腿，轻轻一发力，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记忆里，郁绥青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

被抱过来之后，她顺势低下头，咬开了霍应瓷衬衫领口的曜黑色纽扣。

接着又换了个姿势，直接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霍应瓷僵了一瞬，接着近乎蛊惑般的嗓音落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