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绥青忍下要将过去十几年的暗恋和盘托出的冲动,桃花眼弯成月牙形,语气如少女般活泼:“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不喜欢你呀。”

霍应瓷猛地转过身,腕表盘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说什么?”他扣住她的手腕,像溺水者紧紧抓住了浮木。

他的力气太大,郁绥青被逼退到角落,蝴蝶骨抵在冰凉的玻璃窗上。

“我说。”郁绥青的指尖划过他松开的领口,“我也对你有点意思,行吗?”

“霍机长今天怎么这么心急,都没耐心听完别人讲话吗……”她说着,尾音却消失在突然逼近的松木香里。

平日里,霍应瓷做人虽不算循规蹈矩,但骨子里的教养一直在,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中,他鲜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候。

霍应瓷将她困于臂弯和玻璃窗之间,温热的吐息缠绕着她发烫的耳垂,坦然承认道:“对不起,但是再来一万次也会是这样……我实在没办法不着急。”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突如其来的吻像是暴风雨前的第一道闪电,劈开所有伪装的平静。

郁绥青觉得自己的后脑勺快要撞到玻璃窗,但冷意还未沁入发丝,就先被他滚烫的掌心垫住。

“你……”她发不出声音。

抗议被碾碎在厮磨的唇齿间,霍应瓷迫使她仰起头,对着她的唇瓣落下了一个深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