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放心地上了楼,正准备贴在霍应瓷卧室门前听听动静,他就恰好在这个时候开了门。

霍应瓷身上带着刚洗过澡的水汽,只穿了件低领浴袍,从她的视角看过去,肩宽腰窄,胸肌和腹肌一览无余。

他的比例真的很好,肌肉量也恰到好处。

郁绥青脸颊晕上一层绯红,生硬地说:“吃饭了,我点了外卖。”

洗过的头发还没干,霍应瓷随意地往后撩了一下:“你先吃吧,我吹个头发。”

他重新走向浴室,盯着他的背影,郁绥青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从浴室的镜子里看见她,霍应瓷露出了个疑惑的表情。

结果听见郁绥青说:“你腱鞘炎不是犯了吗?要不我帮你吹吧……”

她说话的时候看上去心平气和,实际上全身上下的神经早就已经紧绷起来,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那麻烦你了。”霍应瓷没拒绝,语气里带着笑意,把手里的吹风机递给她。

郁绥青站在他身后,先是用毛巾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打开吹风机的开关。

机器并没有出风。

在吹风机的头上拍了几下之后,还是没反应,郁绥青正怀疑它是不是坏了。

霍应瓷看不下去了,无奈地指出:“你没插电。”

“不好意思。”

反应过来之后,郁绥青悻悻地笑了笑,俯下身去插插头。

浴室的地砖上有水,她穿的拖鞋不太防滑,起身的时候没怎么站稳,直直地往前栽过去。

霍应瓷一把捞住她,手上的痛感似乎随着突兀的发力加剧了不少。

他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叮嘱道:“小心一点。”

他身上的味道在鼻尖萦绕,郁绥青抬起眸,发现霍应瓷和她的距离不过十几公分。

好险,差一点就亲上了。

她回过神,直起身,这次终于成功启动了吹风机。

柔软的发梢在指缝之间穿过,霍应瓷舒服得眯起眼。

面对这样又厚又多的头发,拿吹风机的人就不觉得舒服了。

霍应瓷还总是乱动,吹起来很麻烦。

郁绥青索性强硬地按住了他的头,命令道:“别动。”

感觉到自己的头贴上了郁绥青的小腹,霍应瓷的身体有一瞬僵住,之后就保持直挺挺地坐着的姿势,再也没动过。

时不时有风顺着领子吹进他的浴袍里,他总是会小幅度地颤一下。

郁绥青强迫自己不去乱想,专注于眼前的头发。

盯着镜子,霍应瓷紧紧抿起唇,下颌紧绷。

要是放在从前,大概这两个人谁都不会相信,他们之间居然还能有这样平静恬淡的时刻。

差不多快要好了,霍应瓷觉得气氛越来越奇怪,试图站起来,却被郁绥青不由分说地摁了回去。

郁绥青顺了顺他的毛:“不许走。”

她是完美主义者,做手术的时候习惯了精细操作,不吹到完全干透誓不罢休。

倒不是霍应瓷不想吹干,只是这风越吹,他越觉得自己浑身燥热。

说不上来。

吹完头发,两个人都累得够呛,像渡了场劫似的。

外卖点的是霍应瓷常吃的那间茶餐厅,拆开包装还是热气腾腾的。

他们围着桌子,相对而坐。

夹菜的时候,视线忽然直直地撞在一起。

霍应瓷不动声色地移开,恰好瞥见挂在墙上的日历。

他突然意识到:“今年的慈善晚宴快到了。”

从两年前开始,每年的秋分,他的父母都会在燕城举行一场慈善晚宴。

他们人脉广,出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