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觉得他们现在实际上还不如偷情。

当初霍郁两家为了利益交换宣布进行商业联姻,不少人都等着看笑话。

不为别的,只因为郁绥青和霍应瓷这对冤家声名在外,互相看不顺眼十几年。

事实上也如此,婚礼上两个人基本没有用正眼看过对方,把参加婚礼的所有来宾都尬得不轻。

然而全场只有林翩月知道,暗恋霍应瓷这么多年的郁绥青,终于如愿地成为了他的妻子。

本来以为结了婚就好了,可惜郁大小姐二十多年一片坦途的人生里从来没有遇到过挫折,愣是怎么也低不下自己高傲的头颅跟他表白。

结婚之后居然还在和霍应瓷演死对头的戏码,感情是一点儿也没增进,连情都没得偷。

想到霍应瓷,郁绥青有些烦躁:“算了,别提他了。刚从纽约飞回来就在家里晃,看得我一股无名火。”

“小腹吗?”

郁绥青翻了个白眼:“滚。”

好朋友不就是这样吗,一天不犯个贱都有点不爽。

“抱歉,我嘴太贱了。”林翩月朝她露出了一个欠欠的笑容,举起酒杯,“这杯敬你。”

玻璃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人没有犹豫,一饮而尽。

吃完饭,她们到吧台边坐下。

林翩月瞥了一眼手机,问郁绥青:“我朋友在包间里,要不要去玩玩?”

刚喝下去的酒精在神经里开始作祟,郁绥青好久没有出来玩过,没有多想便应了一声:“好。”

穿过一条长廊,侍应生带她们来到包间区。

比起外面,包间区很安静,更为这间会所添了些神秘的气息。

有一间包间的门半掩着,男人们的交谈声从里面传出来。

“飞机开久了是不是也特无聊?每天在天上看看云看看鸟,一开始是新鲜,飞久了也觉得烦了……”

这个话题突然让郁绥青想到了霍应瓷,她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接着,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线从里面传出来,直直落在了她耳畔。

低沉、慵懒,音节饱满得像是钢琴的黑键。

霍应瓷耐心地听这人说完,似笑非笑地反驳道:“你懂什么?”

燕城里太多人都觉得,霍应瓷去当机长这件事情就是靠着家里关系的一次无成本试错,却不知他在里面灌注了多少心思。

他倒也懒得去和这些人解释,平时全都当个笑话听。

“谁不知道霍哥是个妹控啊?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有人反驳道,“人家每个月飞两次纽约,还不是为了见妹妹一面,怎么会无聊?”

一墙之隔,门外的两人把这些话听得一字不差。

林翩月比郁绥青还听不下去,不由分说地一脚把门踹开,包间里突然安静了,十几个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转向她们。

本来还以为有人故意闹事,见到是郁绥青,陆泽舟差点被喉咙里的酒呛住:“青青?!”

郁绥青轻咳一声,视线从霍应瓷身上扫过,最后选择喊了句:“泽舟哥。”

陆泽舟身体很自觉地往霍应瓷旁边挪了个位置,手在沙发上拍了两下,“和蔼”地说:“过来坐。”

这下是彻底没办法脱身了。

郁绥青和林翩月示意了一下,林翩月心领神会地走了。

她走进去坐下,身旁的霍应瓷瞥了她一眼,幽深瞳孔里透着淡淡的冷意。

霍应瓷往沙发背一靠,纤长的指尖落在扶手上轻敲,率先开口道:

“不是好不容易休假吗,怎么不在家休息。想让我早早变成寡夫?”

他换了身衣服,浅灰色的衬衫勾勒出他的身型,扣子解开了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