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鸭鸭很慌乱的说:“握错了鸭,握错了鸭……”。”
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把郁绥青哄好,只能出此下策了。
明明是提前从网上学习的哄人大全,但他越讲越没底气,声音渐渐弱下去。
结果郁绥青却没忍住,低低地闷笑了一声。
居然真的奏效了?
听见她笑,霍应瓷有点震撼:“那我再给你讲一个?”
“有一天小猪在洗衣服,可是有一个地方怎么洗也洗不干净。小羊说:“你认真搓”,小猪红着眼睛说:“我搓了啦,我搓了啦……”。”
暮色将他线条分明的侧脸镀得半明半暗,瞳仁在霞光下泛起粼粼波光,下颌线条像雕刻般收紧。
他讲故事的时候神情很认真,每个音节的发音都标准圆润,喉结在阴影中滑动时牵动细小的光斑。
多好看的一张脸,多好听的声音,怎么会有人舍得不原谅。
不知不觉,郁绥青的态度软了下来:“你能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霍应瓷回答得很干脆:“再也不会了。”
“如果还有呢?”
“那你就揍我吧。”霍应瓷说,“绑住我的手和脚,打得我抱头鼠窜,满地找牙。”
郁绥青问:“都绑住手和脚了,你怎么抱头鼠窜?”
她突然像个小孩子,在这种小事情上较起真来。
“好了。”于是霍应瓷突然变了神情,语气轻柔,像对孩子说话那样保证,“我以后真的再也不会了。”
不得不承认,在哄人这件事情上,霍应瓷是很有手段的。
或者说,他其实也不需要做什么。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他似乎只需要说几句话,勾勾手指,郁绥青就又会不顾一切,乖乖跟着他走。
……
很多人攒够了失望就会离开,郁绥青眼神晦暗,忽然连名带姓地叫他:“霍应瓷,真的没有下次了。”
虽然我们是契约婚姻,虽然这段婚姻并不让你满意,虽然你不喜欢我。
但是……真的没有下次了。
第十九章 她只是来探个病
霍应瓷不过讲了两个幼稚故事,郁绥青却做了一晚上的梦。
在梦里,霍应瓷漆黑的眼眸中潋滟着无尽的柔情,男人的手掌轻抚她的后脑,她缓缓闭上眼睛,下一秒感受到嘴唇覆上柔软的触感,是轻而绵长的吻。
霍应瓷低沉而缱绻的声线在她耳边,不停锝喊着她的名字。
……
第二天早上醒来,郁绥青整个人都是飘的。
等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医院,梦里的场景却依然在脑海里萦绕。
昨天晚上的梦格外清晰,真实得根本不像梦境。
而现实却是,她和霍应瓷结婚已经两年了,但还没有认真地牵过一次手。
见她的脸色不太好地坐在工位上闭目养神,同事担心地问:“绥青,你是没睡好吗?”
郁绥青睁开眼,眼前人刚交完班回来,黑眼圈快要掉到地上,脸色看上去也没比她好多少。
郁绥青调侃了一句:“昨天又夜班啊?”
“是啊,最近排了好几天夜班。”对方马上扯出了个苦笑,“没办法,天生牛马的命啊~”
夜班确实太熬人了,尤其是刚进医院还在磨资历的时候,排起班来简直不顾医生死活。
她安慰了同事几句,接着扣上白大褂查房去了。
温寒声的病房里,床头柜上多了一束新鲜的郁金香,朝阳透过玻璃照进来,暖和地洒在身上。
岁月静好,秦思存正坐在病床旁和温寒声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