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康医药的公关部连夜召开了一场会议,现在正在准备一系列能证明她清白的相关证据。
翌日,医务处委婉地问她需不需要暂时停诊,却被她很果断地拒绝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的来时路规规矩矩,该心虚的反而另有其人。
门诊病人的数量和平时没什么差别,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郁绥青坐在诊室里,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的挂号信息上。冷光映出她略显疲惫的脸,衬得她神色愈发沉静。
“下一位。”她按下叫号键,声音平稳得仿佛网络上那些喧嚣从未存在。
伴随着一阵嘈杂声,走进来的是一位来复查的病人,看起来很面熟。
坐下之后,病人很热情地打招呼:“郁医生,你好呀。”
郁绥青认出来了她,朝她点了点头,觉得烦闷了一上午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仔细看完她的复查报告,郁绥青嘴角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张阿姨,您手术后恢复得挺不错的。”
“您看这里,左前降支的支架位置血流非常通畅,之前狭窄的部位现在已经完全打开了。”
这道声音像一剂安定,老人绷紧的肩膀渐渐放松。
“郁医生,我不懂噻,你说啥子就是啥子嘛,你我是信得到嘞。”张阿姨是从外地到燕城来看病的,普通话里夹杂着乡音,听起来格外亲切。
郁绥青笑了笑,微微倾身,将听诊器握在指尖:“没什么问题,回去之后记得每天检测血压,按时服用他汀。只要按时复查,和正常人一样跳广场舞都没问题。”
闻言,张阿姨的眼睛才亮了起来:“好嘛。”
“您……”
郁绥青还想说些什么,走廊上忽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诊室的门已经被粗暴地打开,门外站着两个不像来看病的陌生人。
闪光灯很快刺了进来,她立刻站起来,把老人护在自己身后。
“请问你是郁绥青医生吗?”
“郁医生,请问您父亲作为瑞康医药的董事长,是否利用人脉,干预过人民医院的职称评选?”
“有消息称您能晋升副主任医师是依靠家庭背景,您作何回应?”
问题像刀子一样飞来,郁绥青一个都不想回答。
她往上拉了拉口罩,严肃地问:“我这里还有病人,你们可以不要影响医院的秩序吗?”
一整天下来,她没因为舆论生气,没因为他人奇怪的目光生气,却在这一刻悉数爆发出来这群无良记者是怎么混进来的,难道是把医院的规章制度当摆设吗?
面对她的质问,记者却充耳不闻,还在持续地向她发难。
“既然您不回应的话,是不是可以默认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的话是圣旨吗?我为什么非得回应你?”她睨了一眼摄像机,强忍着把手里的钢笔掷出去的冲动,“我叫保安了,如果你不想被撵出去的话,还麻烦你自己走。”
话已至此,两位记者却依然固执,没有任何要挪动脚步的意思。
气氛持续僵持,诊室的门外此时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
“你们想做啥子嘛?”一直没说话的张阿姨突然走了出来,直视着面前的长枪短炮,“郁医生很好的噻。”
听见这话,记者们来了兴趣,纷纷把镜头转过来:“这位阿姨,您知道给您看病的这位医生资质可能有问题吗?”
“张阿姨。”郁绥青拉住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掺和进来。
“你们这些娃儿,晓得啥子嘛!”张阿姨没理会她的劝阻,扬起手里的病历本,纸张哗啦啦响成一片,“之前我心肌梗死,三个医院都不收,是郁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