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没勉强,而是伸手帮他揉了揉:“知道自己受不了还喝这么多酒,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他忍住酸涩感,低低地说,“我只是很想你。”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刚才还疼得路都走不稳的人,这会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郁绥青先是感觉到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紧,下一秒,嘴唇就被人不由分说地堵住,连一丝新鲜的氧气也汲取不到。

凶狠的吻不讲道理地在她唇边落下来,霍应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拼命地撬开她的唇齿,拼命地攻城掠地,像是要把她狠狠地融进自己的血肉里。

起初她很被动,回应也只是被迫的。久而久之,她感觉到霍应瓷一边亲她,一边却在发抖,于是她的心也不受控制地跟着一起颤了起来。

在这之后,郁绥青也用力地抱紧了他,很快就在这样剧烈的情感下反客为主,回给了他一个绵长得快让人窒息的吻。

他们都没有放过对方,仿佛只有这样痛到极致的碰撞,才能让他们确定彼此的存在。

“青青。”霍应瓷吻得呼吸紊乱,却攥紧了她的手,执拗地不肯松开,“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了?”

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襟,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郁绥青张了张嘴,忽然觉得呼吸很困难,说不出话,像是有人在她的肺里塞了团浸水的棉花,每次吸气时都带着沉甸甸的潮湿感。

霍应瓷在哄她,冰凉的指尖正沿着她的脊椎缓缓上移:“我会改的……你能不能不和我生气了?”

爱人在向她低头、在退后、在恳求。

“怎么不说话……”霍应瓷抱着她,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视线开始模糊,郁绥青眨了眨眼,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在眼睛里积聚。不是那种汹涌的泪意,而是更折磨人的、缓慢漫上来的潮水,一点一点淹没她的理智。

“我们有话说开,我以后一定会尊重你的工作和同事,再也不和你闹了。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