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一起包饺子。”

厨房里，庄姨正在擀皮，郁明谦已经调好了四种不同的饺子馅。

他耳朵很尖，光是听脚步声就听出来了是谁。最后抬眼一瞥，果然看见来人：“青青，小瓷。”

“爸。”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郁明谦皱起眉：“你把小瓷带来厨房干什么？”

“叫他来包饺子啊。”郁绥青双手抱在胸前，理直气壮地说，“你都包饺子给你老婆吃了，他不得包点给我吃？”

郁明谦只当他们又在闹，对霍应瓷的态度还是很客气，笑着说：“小瓷啊，你别听她乱讲……”

却没想到霍应瓷已经挽起了袖子：“没事的爸，我来帮你一起包吧。”

这下轮到郁明谦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但还是侧身给他让了个位置。

自那次从灾区回来之后，他们俩之间就不对劲，颇有种忽如一夜春风来的感觉。

怪，太怪了。

霍应瓷干起活来倒是意外的麻利，这让郁明谦有些意外。

他包饺子的动作很娴熟，包的饺子也很规整好看，尤其是在郁绥青包出来的“老鼠”的衬托下。

“没想到你这么会做饭。”郁明谦看向霍应瓷的眼神里带着点欣慰。

霍应瓷笑了笑：“小时候照顾弟弟妹妹的时候练出来的。”

那时他们住的军区大院里没有保姆，霍靖和和温釉珍又经常不在家，做饭的重担就落在了年龄最大的他身上。

他也是从那时开始发现自己还挺有做饭天赋的，很多菜都是一学就会。

似乎聊到了不该聊的话题，郁明谦闷笑一声，没说话。

霍应瓷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主动解围：“没什么，都过去了。”

四盘饺子很快就要包好了，包到最后一个的时候，霍应瓷问要不要在里面放个硬币。

郁明谦和郁绥青很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才解释道：“我们家已经快二十年没放过硬币了。”

“青青小时候吃到过带硬币的饺子，开始的时候没吃出来，后来才发现卡在喉咙里了，三十晚上愣是去了趟急诊……从那之后，我们就不放了。”

郁绥青的表情心虚得很，霍应瓷看了不禁扬起唇：“还有这种事。”

目睹着郁绥青向郁明谦撒娇的场景，他忽然觉得心里涌上一股异样的情绪，又酸又涩。

他的女孩一直在包容和幸福里长大，生平吃过最大的苦可能就是爱他。

晚上郁汀兰风尘仆仆地从公司回来，到家时所有人都已经在等她吃饭。

“这不是我亲爱的妹妹吗？终于舍得回家过年了？”郁汀兰进屋后便脱下大衣，迫不及待地给了郁绥青一个大大的拥抱。

郁绥青也懒得和她斗嘴，只说：“姐，好想你。”

“缺钱花了？”郁汀兰松开她，接着从包里拿出两个红包分别递给了郁绥青和霍应瓷，“给你们两个小朋友的，新年快乐啊。”

忽然被称作小朋友，郁绥青没觉得有什么，倒是霍应瓷不太适应。

不过转念一想，郁汀兰足足比郁绥青大了十二岁，从小看着他们长大，或许在她看来他们确实还算是“小朋友”。

接过红包后，霍应瓷也和她拥抱了一下：“姐，也祝你新年快乐。”

郁汀兰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感叹道：“小瓷越来越帅了。”

霍应瓷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习惯性扯了扯衣摆。

想着今天是除夕，郁汀兰偷偷地从自家父亲的酒窖里偷了瓶典藏版的罗曼尼康帝，在他还没发觉的时候给所有人都倒了满满的一杯。

等到郁明谦已经喝得脸发红，不停地问“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