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应瓷把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郁绥青揽过来,打断他:“一般是吧?你的好妹妹挑的。”

“也就一般人都穿不出感觉。”陆泽舟急忙补充,“这样的卫衣,只有青青能驾驭。”

一句话拐了山路十八弯,郁绥青无奈地说:“我谢谢你啊,泽舟哥。”

剪彩即将开始,却至今还是没看到裴宿的身影。

“二哥不来?”郁绥青好奇地问。

按道理,裴宿是他们之中最懂得周全的人,这些场合从来都不会缺席。

“陪着大明星去拍戏了呗,实在脱不开身。”陆泽舟指了指不远处那一整排贵气逼人的花篮,“不过人没到,礼也到了。”

郁绥青仔细看了一眼,卡片的落款处无一例外都写着同样的名字:姜晚棠。

“真复合了?”她问。

“妹妹。”陆泽舟提醒她,“送你那只鹦鹉螺现在就在你手上戴着呢,你说是不是真的。”

能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看起来已经颇有嫂子的风范了。

郁绥青噤了声,视线回到站在彩带前的明星身上。

在主持人的宣布下,仪式正式开始。

剪完彩,秦思存举起麦克风致辞。起初是按着背好的稿子发言的,结果最后越说越动情,索性自由发挥了起来。

她聊了聊这家店开业的初衷,隐晦地说了店名的涵义。

说到最后顿了顿,目光定格在不远处:“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但是我想借今天这个机会,感谢两个我最想感谢的人。”

“首先感谢我的嫂子,感谢她一直照顾我,这么多年一如既往地包容和理解我。如果没有她,我今天就不会有在这里开店的勇气;其次是感谢我的哥哥,感谢他永远都在我最难的时候坚定地站在我身后。”

这间店开业前,郁绥青不是没听见圈子里最近关于秦思存的那些谣言,甚至有些过分的,还连带着她本人一起说。

说她如果出席了这场开业仪式就是打自己的脸,心甘情愿当小三。

圈子里的人嘴坏向来如此,郁绥青不在乎。

既然她今天站在了这里,就是要给秦思存最大的底气。

泪水晕开眼尾的妆容,秦思存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们,我真的很爱你们。”

这番话重重地砸在耳畔,郁绥青的泪在不知不觉间顺着脸颊流下来,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霍应瓷找出纸巾递给她,却被陆泽舟先顺手拿走。

“太感动了,操。”他一边擦眼泪一边看霍应瓷,“人家感谢你呢,我都被感动哭了,你没反应?”

霍应瓷露出个无奈的表情,重新抽了一张纸给郁绥青擦脸。

仪式进行到尾声,道路的两侧各驶来了一辆礼炮车。

军绿色的吉普车配上“炮筒”,长得有点坦克。

郁绥青有些紧张,扯了扯霍应瓷的衣袖:“这个会放很久吗?”

她从小就对这种会发出巨大响声的东西很害怕,比如鞭炮,比如气球。

小时候在燕城过年还可以放鞭炮,她一向都躲得远远的,等到全部放完才从角落里钻出来。

“就几秒钟的事儿。”霍应瓷回答,“害怕了?”

郁绥青嘴硬:“我又不怕这个。”

礼炮车的炮筒调转了个位置,接着往上方四十五度的方向微微抬起。

郁绥青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后腰碰到霍应瓷的手臂。

“往哪儿走呢?”

“我退远一点,能看到全景。”

霍应瓷露出个了然的表情,没拆穿她。

现场的员工开始倒数三二一,郁绥青紧张得绷直了身子,心里做好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