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付了钱,又买了几个装东西的袋子,一个背包,才去了表舅家里。
他媳妇交代过的话,他一一实行。
被子、别带了。
餐具,家里多得是。
钱?那得带。
“你们安排着,车票我下车的时候就在售票点买了,明早六点四十之前弄好出门,我先睡会。”赵丰年光坐车都快无聊死了也困死了。
他洗洗脚,洗把脸,直接脱了外套在表舅的床上睡下了。
之前买的袋子和背包也交给表舅安排。
老实头一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得,听安排就好。
这要是不诚心帮助,还有什么表现是诚心帮助。
都直接帮到家里来接人了。
……
赵丰年正在酣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肉香唤醒了他。
表舅来喊他吃饭,说杀了一只鸭子,要不也难带。
赵丰年一看钟表,自己一闭眼就睡了三个小时。
得了,吃点东西再继续睡,明早还早点起来去等车呢。
最后三人一人一份自己的行李,给赵丰年检查了一下,没有多带!
赵丰年刚满意,一转头发现还有两只鸡三只鸭装在剪了口子的尿素袋里。
带不走的猪就留给邻居,让邻居帮忙看房子。
次日,赵丰年醒来就听到表舅和邻居说话。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有好的活计也给我们说说啊,这两年都说外面钱好挣。”意思是,如果真是好活计,我们也去。
“哦,囡囡要念技校,给找了一个外地的技校,我们去旁边做点小工。”
去年就没念书的女孩子,一来是读不上去,二来是考虑到家里,小孩儿离家出走过一回,结果钱没挣到,差点被骗,回来就跟着爹妈混日子。
如今听说要去外地读书,邻居也说读书好,这个年纪不读书干嘛呢?
客套两句,邻居隐约瞧着那个高大的后生好像是赵丰年。
这身板,吃得好像更壮了?
正想问呢,一家人匆匆出发了。
“奇怪了,这么着急干嘛。”不过,直接把猪都给他了,过几个月妥妥的卖上几百,也是一笔大收入啊!
赵丰年觉得自己跟做贼的一样,偷了三个人。
四人莫名的统一态度,小心翼翼的去了候车的地方。
这种没有站点半道上车的现象很常见,只要有认识的渠道,便是在山沟沟都能停下来等一会。
更何况赵丰年的老家有百来户人家呢,开车司机自有一条挣外快的路子。
八点点过十分,车子才靠近。
上车后发现位置不够,售票员说没事,晚点就有人下车了。
这辆车从本省最北边的车站前往最南边的大客运站,路上会有人陆陆续续在小站点下车的。
赵丰年让他们三个坐,他站了一会,约莫半小时后,空出两个位置,赵丰年也得以落座。
赵丰年打了个呵欠,抱着手臂压下帽子,盖上外套,就这么睡着了。
将近九个小时的车程,他醒来六七次。
有两次是起来上厕所,有一次是进了一个大车站等客的时候湘儿下车买了点吃的上来分他。
下午到了市中心客运站,赵丰年带着几人出来,买了瓶水,解释道:“本来该先在附近吃点东西的,不过我老婆昨晚打电话时候说做饭等我们,我们直接转车吧?”
“哎呦哎哟那太麻烦你家青青了。”
“不碍事,她人就是这么好。”
湘儿眨眨眼,对这个只在那场潦草宴席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