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转了转,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一样,跟了出去。

但他追出去之后只看到姜汀州的背影,还没开口,便被眼疾手快的陶锦天拦住了。

“你想干什么?”

陶康回道:“头一次见他,我找姜总说几句话,不行吗?”

“不行,姜总他日理万机忙得很,”陶锦天道,“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就是了。”

陶康道:“你让我说的,我听见姜总刚刚说了不会亏待大家的,那我跟他提提厨房这里涨工资的事情怎么了?”

“我就知道你想说这个!”

陶锦天瞪他。

陶家一家人都是做菜的,手艺都是从小学起,陶康今年三十多岁,掌勺都已经十几年了,水平不低,就是贪财了些,本来外出打工大家都是为了钱,多要点钱很正常。

陶锦天本着惜才和亲戚关系,已经给他开了不低的条件,他当时听到这个价格又惊又喜,立刻就签了合同,现在一看菜单上这个价位,却有些不满足了。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姜汀州出去的时候在和温淇说话,没注意到这里的动静,在这个时候已经走远了。

陶锦天松了口气,声音也大起来。

“涨工资生意好了自然会涨的,姜总说过的话没有食言过,但是现在店里还没开业,你一张口就是年薪上百万,你去外面问,哪家能给你这个数?姜总是冤大头吗?”

陶康竟也理直气壮:“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那我能一样吗?我是你亲堂哥,这牌子说白了是借着你的名号起的,那就是咱家的公司,多给咱家人点怎么了?”

“你以为这还是在乡下咱们自己过家家啊!”

陶锦天骂他:“这是在大城市,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你要这笔钱,等生意好了再说,现在别说姜总,我都绝对不可能给你这个价格,还有,你不准去姜总面前乱说。”

这种话要是进了姜汀州耳朵里,陶锦天都没法想象自己会有多丢脸。

他在这件事上并不和稀泥,也没有不当一回事,严肃起来还是很有威严的。

陶锦天作为这一辈最有出息的人,在家里的时候便已经管事了,现在更是说一不二:“陶康,咱们合同都已经签了,白纸黑字的,你当时可没说这些,如果你不按照合同来是要追究违约责任的,还要给店里倒赔钱。

这种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你必须老实把手上的事情做好,陶家有这次机会不容易,你如果还是拎不清,我就让你爹妈亲自过来跟你说。”

果然搬出家里长辈之后,陶康便和以前一样低着头不说话了,气焰一下消了不少。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陶锦天对付他还是有一套,眼下试菜宴在即,他不想和人起矛盾,所以打了一棒子又给了颗甜枣。

再开口的时候,语气软了一点,还用上了感情牌:“姜总对这个项目很重视,还有其他的合作商,秉承小炒最近的生意你也看到了,只要好好干,年薪百万不是没有可能,咱们两家关系一贯好,我难道还会亏待你吗?到时候咱两衣锦还乡,不是光耀我们陶家门楣的事情吗?”

陶锦天原来不会这些说话的方式,他这种现在循循善诱的办法是这段时间跟着姜汀州学来的,手底下的人有其他的想法很正常,只要寻找到方法,每个人都有对应的管理办法。

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把他的话听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