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近，男人眼底的情绪他都能捕捉到，像是期待，可在期待什么呢....李平康一瞬间竟有些恍惚，他觉得裴绪亭好像不是在说画了，他发现痒不是在下巴上，是在心里。

在酒吧，这感觉他有过。

顿了顿，他目光后跳看看床脚上的画，不算为难地说，“裴绪亭，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画，就是不能急，弄这个鸡鸡疼.....我怕发炎。”

“.....”

“也是”，裴绪亭哑然失笑，退后一步，迅速垂下的眼帘掩去落空。

李平康趁热打铁，戳戳他说，“那画能不挂么，被人看到很奇怪。”

“可以。”

李平康呼出一口气。

“我半夜睡被窝里自己看。”

李平康泄了气。

随便吧，被窝里就被窝里，总不能还有人钻裴绪亭的被窝吧。

很是能自我开导，李平康不纠结了，他边去拿手机开机边说，“早餐在桌上，有包子油条饼子，俩杯豆浆，你快去吃。”

“行。”

手机开开机，屏幕上蹦出几条新信息，还有两通未接来电。

浏览完，舒展的眉头紧蹙，李平康匆匆冲去客厅对着吃包子的裴绪亭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道，“你待会没事的话可以陪我去趟医院吗。”

医院里，李健今早儿刚换上单人病房，房外坐着齐旭，房里坐着齐父。

齐旭翘二郎腿仰着头刷手机，余光里俩个人影渐渐变大，他压低手机傲慢挑眼，“李平康你是爬来吗，这么慢。”

直接忽视裴绪亭，他指指病房，“赶紧进去，别让我爸等着。”

“知道了。”李平康看看裴绪亭，推门进去。

齐旭往里探头又收回，视线停在裴绪亭身上，嘴角挂起讽笑，经上次被打他早已对男人好感全无。

“还好着呢？男人跟男人，真恶心，李平康也就这点出息了，傍上了你，找到个金主养活自己还有他那自私冷血的爸”，他嗤笑出声，“他屁眼紧吗，学长走后门这事裴总知道么，自己处处出类拔萃的儿子跟男人搞同性恋，啧啧...”齐旭微侧头，眼神轻蔑。

裴绪亭冷脸居高临下俯视他，“比不上齐少爷的爱好，男女不忌，我听说你特别喜欢“永夜”的密室，不知道这事齐总怎么看。”

话一出口，齐旭立刻变了脸色，他自以为拿捏住别人的短处，却不知道自己的把柄也落在对方手里。

“你知道的还不少”，只片刻，他又换上坦然无事的表情，“不过说话做事都要有凭据，裴少爷空口造谣想吓唬谁呢？”

裴绪亭道，“礼尚往来罢了。”

齐家是裴家最大的竞争对手，几十年的发展势力盘根错节，没有实打实的东西轻易撼动不了，齐旭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敢无忌惮。裴绪亭查李平康的时候只是顺手都查了查，齐家靠高利贷发家来路不正，即使后来费心洗白可做下的事却不是无迹可寻。

“呵呵”，齐旭站起来，走近裴绪亭，故意放慢语调，“那我说点学长不知道的，永夜，李平康也进去过。”

裴绪亭平静似水的眼睛里瞳孔骤缩。

投石如水，再小的波澜也逃不过商人的眼睛，男人轻微的变化齐旭看在眼里，他不再言语双手抱胸靠着墙上。

几分钟后，里头的人出来。

李平康跟在齐父背后。

齐父一见裴绪亭就挂上笑，“绪亭也在，昨天的慈善宴你走得早咱叔侄俩都没顾得上说话，是有什么急事吗。”

裴绪亭礼貌一笑，“齐叔叔见谅，昨天确实事出紧急，下次一定好好陪您。”

齐父大方表示不介意，又道，“你今天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