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儿走,咱回家补补,看你最近习书给瘦的,考试考不考好都不重要。”
明白过来宋玉珍的话,他娘估计是以为他方才的表情是因为没考好。
他柔软地笑笑,“娘,我方才只是在想别的,考试考完了,我就不会再想了,您放心。”
“行,那我们回家。”宋玉珍这才放心的笑出来。
“诶等等!还有向扬呢。”孟子筝正准备上马车,突然想起来,还有个向扬没出来,差点儿给人忘了。
几人又站在马车前等了片刻,向扬出来了,面上带笑,看起来考的不错。
上了马车,刚坐下来,马车还未走起来,向扬就问道:“孟兄,你早时对我说的加油是何意思啊?”
“啊?”孟子筝笑容一顿,以前考试考习惯了,每次考前室友都会互相道加油,倒是忘了这个时代还没这个词。
孟子筝沉思,想了一下怎么解释,“你看油灯,我们也要记得加油,他才会常亮对吧,所以对人说加油呢,就是希望你可以长久发光发亮的意思!”
向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孟兄想法果然精妙。”
“啊哈,不妙不妙。”孟子筝讪笑,
“孟兄还是谦虚了,那希望孟兄明日也加油?”向扬作揖。
“二位一起加油吧。”林淮忽然插进话头,也跟着来了一句。
这种看古代人互相加油的场景,孟子筝总有种说不清的尴尬感,他干笑着打断二人,“咱们还是共勉,共勉吧。”
奇怪的氛围中,总算到了家。
院试考试不让用油灯蜡烛,基本结束就是天暗了,在硬硬的木板上坐了一整天,孟子筝只想躺在特意被他多垫了几层棉花的床上睡一觉。
现在天气冷,晚上沐浴很容易着凉,平时他们都是下午洗的,明日还有复试,保守起见,孟子筝还是忍住了身上的难受,直接上床。
“你当真没事?我同你讲,那些阅卷人都很喜欢看自己喜不喜欢,若是当真……也不必介怀。”林淮吹灭蜡烛,躺在他身边低声说。
孟子筝眼睛都闭上了,被逗笑了,又睁开了,“你们就这么不信任我吗?”他反问。
“怎会,你夜以继日的习书,我们自然相信你能考中。”林淮笃定道。
孟子筝笑着问道:“那你们这是?”
虽说黑夜里已见不着孟子筝的笑,可话语间的笑意太过明显了,林淮清也不知道怎会一直想着这事儿,干脆安静下来,不再说话了。
今日孟子筝还是累坏了,没过一会儿呼吸就平缓下来,应当是已经睡着了,林淮清松了口气。
明日就考完了,最近孟子筝每日从早到晚的习书,他每日都有很多单独的时间可以出去,除开听段渊那边报过来的消息,他最近每日必干的就是,跟着酒楼大厨学做菜。
甚至为了确保味道不变,他找到了那次买吃食给孟子筝送去县学的酒楼,把里面最好的大厨请到了府城来,专门教他做菜。
哎,等他跟孟子筝坦白之后,他一定再也不说谎了。
好在现在虽说做的菜还是跟那日没法比,但好歹能吃,而且也不会糊了。
林淮清也跟着闭上眼睛。
第二日,送孟子筝进了考场,他就先行回了孟府。
孟子筝的策论一向不错,想到以前看过的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诗,反正独自在厨房也不必压抑,林淮清直接笑了出来。
和他的诗相比,他的策论简直有天壤之别,丝毫不必担心,不仅见解独到、用词精炼而且经常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哪怕是他从小接触军事政事,也很难跟上孟子筝的思维。
林淮清熟练的拿出厨房里早已杀好洗净的母鸡,准备炖一锅鸡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