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都城时也确实是这?般干的。

按理?说,林淮棋帮了他,还当了自己的玉佩替他买药,披风也一直在他府邸放着,他自当是该登门道谢的。

可?他情愿失了这?礼节。

本想着此次随着子?筝来即南县,少?说也得小半年,这?么久不见,等再次回都城时他对二殿下的特殊情绪也该消散了,到时候他再去向对方赔罪。

唯一的意外就是,他着实没想到林淮棋也会来这?儿。

即便如此,他还是尽力在保持距离,但?意外总是相约前来。

“本殿下主动?交朋友的人可?是少?见,你这?般不给本殿面子?的更是没有。”闻嘉赐还是迟迟不回应,连同?之前被冷了许久的委屈一起用来。

让林淮棋这?番话?不仅没有兴师问罪之感?,还反倒让听的人从中察觉出几分委屈。

堂堂一个皇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同?他示好?,即便闻嘉赐心是石头做的,也该被磨了些粉末下来了,更何况他不是。

“抱歉殿下,之后不会了。”闻嘉赐肯定道。

他自己感?情的问题本来就不该让对方承担,既然林淮棋想同?他交朋友,交便是了。

原以为今夜又要如往常一样,得不到什么回应,骤然听到这?句话?,林淮棋双眼都瞪大?了。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雷鸣声,这?间屋子?隔音不算太好?,隔着墙壁,声音也震得屋内的桌子?都好?似在颤抖一般。

不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因为屋外雨声太大?,所以听错了。

“你说之后不会了?”林淮棋不敢置信的再次确认道。

闻嘉赐难得一见对他露出些笑意,“嗯,不会了。”

得到想要的回答,林淮棋反倒不知道作何反应了,整个人愣在原地。

“对了殿下。”

“你、你说。”林淮棋回过神,还以为闻嘉赐是想如厕之类的,他急忙让闻嘉赐说自己想说的话?。

闻嘉赐顿了一下,目光迎上林淮棋满心想帮忙的眼神,他淡淡笑了笑,“其实,那瓶药并未用完,现下就放在隔壁房间装衣物的木箱中。还劳请殿下帮忙取一下。”

林淮棋眼神微闪,下一秒脸上荡漾起笑意,“行,你等着。”

说完他又没带斗笠,直接开门冲了出去。

瓢泼的大?雨随着狂风飞舞,本就不算宽的房檐几乎派不上什么用场,但?林淮棋毫不在意,离开前还不忘将房间门给闻嘉赐关上。

不一会儿林淮棋就回来了,手上拿着熟悉的小瓷瓶。

其实里面的药膏根本没用多少?,孟子?筝拿去也只是试了试便很快还给了他。

两人都不知道这?药膏里的成分对跌打损伤用处大?不大?,但?这?种?药基本都有活血化乌的功能,而且也不知道药方里添得什么,冰冰凉凉的,在没有冰袋的情况下,比棉布舒服些。

棉布放在脚上,很快就捂热了,必须一直换才行。

“去睡觉?”林淮棋问道。

“好?。”

闻嘉赐也确实累了,他精力本就不是极好?的类型,往常每日起那么早也只是在强撑,今天晚上本就没怎么休息,加之受伤更耗心力,早就有些撑不住了。

“你等一下。”

林淮棋并未立刻扶起他,而是将斗和蓑衣都给闻嘉赐穿戴上了,又去翻了把伞出来。

闻嘉赐的房间就在隔壁,倒是不必再淋一次雨了,但?外面风大?,雨会一直往房檐里面飘,闻嘉赐在屋内待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身上和头发都干些了,可?别?又给淋湿了。

将东西准备完,跑出去把隔壁的房门打开,又回来把伞也塞进对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