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棋面色不虞, 冷声道。

两人很久未曾正?常说过话了, 更别提这?种命令性的言语。

心中虽是不愿意, 但既然想好了划清界限, 殿下下令, 自是不该拒绝。

闻嘉赐抿起嘴,慢慢抬起手?,干净修长的手?指不知是哪儿沾上?了泥污,现下已经干在了手?上?。

两只手?抓住斗笠,他并未拖泥带水, 十分干脆地就将挡住脸的斗笠摘下来。

从林淮棋开口开始, 孟子筝就一直坐在中间当鹌鹑, 眼珠子左转右转, 人都快缩成一团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二哥用这?个语气说话。

直到?闻嘉赐把斗笠摘下来,他才注意到?闻嘉赐的脸苍白的吓人。

平日里?,闻嘉赐的脸色虽算不上?红润,但也正?常,可眼线脸色白里?泛青, 嘴唇也是毫无血色,额头上?都是水,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

“天呐,闻大哥你咋了?”孟子筝猛地站起来,“完了完了,算天算地,药都有了,忘了大夫这?茬儿。”孟子筝现下真?是恨不得给自己?脑子一棒槌,怎么能把这?么关键的事情忘了呢?

运那?么多草药来,没大夫不是纯百搭吗!

“我?没什么事,不必惊慌。”闻嘉赐勉强笑着安慰道。

林淮棋长长叹了口气,声音中的冷意转眼间就消失了,“刚刚受伤了?”

闻嘉赐点点头,“只是踩到?石头,崴了一下。没什么大事,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把鞋脱了看看。”

“真?不用。”闻嘉赐下意识把受伤的腿往回缩了缩,但崴的应该有些严重?,瞬间加剧的痛意,让他脸色微变。

虽然闻嘉赐很快反应过来,收敛了表情,但林淮棋还是眼尖的看见了。

他虽说做不到?和四弟一样,但这?点动?静还是能轻易觉察出来的,刚想说点儿什么,孟子筝在他们中间唰的蹲下去?了。

“不行不行!必须看看!这?严重?了万一落下点儿后遗症可怎么办!”孟子筝蹲在闻嘉赐面前,对对方不在意自己?身体的行为?狠狠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