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慢点?儿。”一位听着还比较年轻的男性嗓音劝道。

“先别管我,去开门去,别让人家等急了。”一道声音虽然沧桑不少,但沉稳有力的声音赶忙接道。

接着,他?们三人便听?见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到了门背后。

“咯吱。”

门被快速打开。

孟子筝下意识都要伸手去接了,结果发现这门看着脆弱,但还挺经得起折腾的。

把注意力从门的身上?,转移到门后之?人身上?。

这人看着年轻,五官长的大且凌厉,约莫也就比林淮清大些,但必定还没到三十,身高不算太高,比林淮清稍微矮些,穿着普通村民的衣服,一身麻布的短打,裤子的膝盖处还沾着些泥沙,裤脚却?是干净的。

想必是白日里干活时,卷了裤腿,这泥沙就沾到了膝盖处。

闻嘉赐不是说,这位许县令不想连累姑娘家跟他?一起受苦,因此一直未婚配过。

但这个男子总不能是他?孩子吧……

“呃……你们是?”

步生一脸疑惑,即南县的百姓他?几?乎全都认得,面前这三人不论是衣着还是长相?,皆是不俗,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更不可能是他?们即南县的人。

这个月份,应当也不是朝廷派人来送赈灾粮的时候,那他?们是?

闻嘉赐上?次来时,对?这人还没什么印象,但这么晚了还带在许县令的住所,估计要么是村里负责什么事情的晚辈,要么就是县衙的衙役。

“在下闻嘉赐。”

“闻大人!”方?才那道沧桑的声音在面前这人的背后响起。

步生立刻让开,他?们也总算得见了这位许县令的样子。

许彦看着要比其实际年纪老上?一些,半分不见县令的文人模样,反而皮肤黝黑,略微有些驼背,伸出来的手也满是皱纹,指甲都是灰色的,完全就是庄稼汉的模样。

“下官参见闻大人。”许彦面上?激动,但还是尊着礼数想下跪行礼。

“许县令。”闻嘉赐急忙半蹲着扶着许彦,“许县令,唤我松涿即可。现在可是休息时间,您是长辈,我怎能受您的礼,岂不折煞我。”

几?年前和许彦有过交集的闻嘉赐早就清楚的许彦的性子,待在即南这么多年,早已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礼数,自己却?始终守着礼法,只有会折煞他?,才能劝住对?方?。

果然,许彦被扶住的身体顿了一瞬,随即便站起来了。

“闻大人,您怎会忽然过来,这两?位是?”

许彦表情同方?才的步生一模一样,皆是一脸疑惑。

闻大人已官至侍郎,此事他?是清楚的,怎么想也知道赈灾粮不可能让他?的运送。

可若是朝廷那边又试图再次治理他?们即南县,这马上?临近雨季又不太可能。

身后这两?位年轻人,他?也是全然不认识,他?离京时,这两?个年轻人估计还是小娃子咧。

许彦依旧没唤自己的字,闻嘉赐也没勉强,他?退到和两?人并排的地方?,介绍道:“这位是今年刚出的新科状元孟子筝。”

新科状元?这个月份不该是在回乡的路上?吗?怎么到他?们这苦地方?来了,心里疑惑,但许彦并未表现出来,接着听?闻嘉赐的话。

“目前是我手下的员外郎。”

员外郎!许彦强忍着并未惊呼出声,员外郎可是从五品官员,这年轻人不是新科状元吗?这是多大贡献才能从从六品、七品升至从五品啊。

“孟大人好?。”许彦说着又想下跪。

孟子筝一个飞快的滑步,溜到了最前,这次换成他?拖住许彦了,“许大人,我是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