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再看,等?晏敬伯和冯毫看完所有病人的状况他们便立刻出去了。

过来照顾病人的村民,大多也不会来这处最偏远的院子?,能进此处的都已是无父无母无子?且自?己还自?愿,因?此总共也就四个人,他们也不干别的,只负责送饭送药以及抬尸体。

所以,将?进过这里的衣物、物品带出去是很危险的,他们也必须严格消毒。

院门外已经?摆好了提前?备好的四套衣物,以及新提纯出来的酒精,是他提前?吩咐孟远叫人放过来的。

孟子?筝带着他们先将?衣服罩、手套和口罩摘掉扔在?石子?地上,除开这几样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将?自?己的衣服也给扒了,将?裸露在?外面的部分全?都用酒精擦拭过两遍才换上新衣新鞋。

“冯伯,他们窗户一直这么紧闭着吗?”

冯睿明无奈摇头,“不瞒你说,我每每叫人给他们窗户打开,就会被他们自?己给关上。”

孟子?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回到他们自?己的院落,孟子?筝吩咐道:“不行,改改那边的窗檐吧,把檐顶加长加宽用来遮光,不能因?为病人畏光就把窗户关的死死的,这样室内空气不流通病情怎么才能好。”

他们村内没有木匠,好在?这个活不难,在?孟子?筝的带领下普通官兵也能干,可以说已经?不是在?加长窗檐了,而是直接给这些窗户外面搭了个大大的雨棚,窗户上还定了层透气的薄纱。

孟子?筝不太安心的摸了摸几根支撑雨棚的木板,还是失策了,早知道当时他们去县城时就应当让他们再带个木匠回来,这棚子?不会塌吧。

孟子?筝一言难尽的抬头看,他就这么随手动了几下,这棚居然就开始摇了。

暗暗祈祷这几天可千万别刮风下雨,结果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一场瓢泼大雨就这么忽然在?深夜降临,雨大到伞已经?完全?起不上什么作?用,好在?不是连续降雨,第二日一早这雨戛然而止,只有湿漉漉的地面和树叶时不时滴落的雨水,以及!

他们塌掉的雨棚!证明这雨确实来过。

其中有一处只吹倒了最外面的两根柱子?,靠墙的柱子?却好好的,刚巧倒下来呈现一个三角形,不仅牢固还刚好挡光又能从两侧通风。

这下就简单了,孟子?筝直接叫人都按照这个方式将?木板靠立起来,简单还实用,就是看起来破了点儿。

不过还是那句话,能用就行。

“砰!”

“子?筝?”林淮清这几日也随着官兵在外面忙活,难得这个时间点回院子?陪孟子?筝呆会儿,忽然听见这声,吓得他一把抓起孟子筝的衣领,往后一拉,拉到自?己身后。

又一脚踢上凳子?,冲击力顿时带着它撞到不远处的桌子?,将?其撞倒,桌面上的长刀顺势跌落,林淮清赶在其掉落地面之前?,一脚带过,稳稳接住,刀瞬间出鞘。

林淮清将?刀刃对准门口,“子?筝没事,你一直站我身后便好。”

这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动作?神速,被林淮清拉到身后站着,对方开口后孟子?筝才反应过来,眨巴了几下刚刚看愣神的眼睛。

孟子?筝握住林淮清抓刀的手缓缓将?其放下,“没事。”

“子?筝?”

孟子?筝没什么精神的笑了笑,“哈哈,没想到吧?我都习惯了。”

“没啥事儿,就是烧酒的陶罐又炸了。”

“又?”林淮清每晚都与孟子?筝同住,居然都不知道这事儿,“怎么不同我说?”

孟子?筝很放松,丝毫没有去外面看看的想法,一屁股坐会椅子?上,陈羊都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了现在?炸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