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孟远惊恐的尖叫声倏地从车帘外传来,孟子筝心底一慌,不祥的预感涌来,孟远平日也不是个稳重之人,但却?少有如此惊慌的样子。
还未掀开帘子一探究竟,车厢外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极近的地方?响起。
“孟远进去!主子您待在里面趴好别出来。”
是段五的声音!
孟子筝浑身都紧绷起来,伸手抓过一脸惊慌的孟远,将其扯进来,两人一同在座位下趴好,孟远原本还想趴在他身上,被他扯下来了。
外面不断传来箭矢破空的咻咻声,在精神紧张的情况下听的分明。
单听声音没办法判断对方?有多少人,但刀剑摩擦的声音始终没有停过,对方?的人估计少不了,段五段六只有两个人能行吗?
心中十分担心,但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明确认知的,这种时候绝不能出去给两个添乱。
唯一庆幸的是这个点刚好是段五段六都在的时间,若是白日或是夜间都只有一人时,恐怕更应对不来。
孟子筝和孟远瑟瑟发抖的在马车里面躲着,时间在这种时刻总是会?失去计量的意义,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总算停下了。
车帘被掀开。
段五仔细扫过厢内,确认没有箭矢射进来,两人也不见受伤的模样才开口?道:“主子,没事了。对方?似乎不愿恋战,没能成功便很?快撤走了,我?们只有两人,怕是调虎离山,不敢去追。”
孟子筝和孟远互相馋着,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无事。你们俩呢?没受伤吧。”刚刚收到惊吓,孟子筝的声音还颤抖着,他问完才发现段五胳膊上有血红的划痕,定是受伤了,“你的胳膊?”
“只是小伤。”
“小伤也要上药,段六呢?他怎么样?我?们现在先去弘德医馆吧。”孟子筝拍板后,探出头去看了眼蹲在地上的段六。
段六和段五听闻并无血缘关系,但长?得?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分相像,他一开始真?的脸盲了很?久。
“主子,段五。这个箭……”段六站起身,手中拿着支箭矢走过来。
孟子筝认真?端详半天也没看出这箭有什么不对,倒是段五很?快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是?”
“我?们缴获的第?一批私铸的军械中便有这种样子的箭头,与?我?们的军中所有的箭头相比,颜色要深上一些。”段五解释道。
“啊?我?已经厉害到他们要特意派人刺杀我?的地步吗?”孟子筝苦中作乐地开了句玩笑。
没想到段五居然肯定下来,“没错。主子,您这两年做出的有益于天齐的东西实在太多,司南与?船舶更是与?军事搭上了关系,恐怕已经变成对方?的眼中钉了。”
孟子筝看着面前的两人对视一眼,便决定了三日后的乡试要进一步加强防备。
乡试时他们无法进去,就目前的贡院的人手根本不足以应对今日这般的刺杀。
最?后,弘德医馆也并未去成,两人火速带着孟子筝回了孟府。
这三日他几乎整日都同晏爷爷待在一块,段五段六藏都未藏,直接光明正?大寸步不离的守着两人,而段渊则是回府当晚便失去的踪迹。
直至乡试那日,他才在一堆人的护送下出了府。
孟子筝同孟父孟母以及晏敬伯坐在马车当中,段渊赶车,段五段六站在马车两侧,前后还有知府的侍卫。
头一次被这么对待,孟子筝一时间很?难适应,这当官的出行也就这排面了吧。
可到了贡院,他才发现事情只有更离谱,没有最?离谱。
贡院门口?站着一排身穿铠甲的士兵,手握长?枪,将整个贡院都围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