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祁斯年打开沙发旁的落地灯,随手扯了条酒红色薄毯扔到她身上,起身离开。

他穿着整齐,跟刚才比只少了件西装外套。

仲希然却整个人都被剥干净,无力地躺在沙发上,骨感的肩膀露在空气里,白皙匀称的小腿荡垂在沙发半空。

她整个人都快要散架,浑身汗津津的,没什么力气,也很难受。

中间有阵子她不太舒服,也只能忍着。

她侧头,余光里地上一片狼藉。

他们是不会有孩子的,祁斯年措施一向到位。

她想,这大概也是他最大的优点,认真负责。

起码不用她吃药。

祁斯年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打开客厅水晶吊灯。

仲希然还在沙发躺着。

他看她一眼,声音寡淡:“还不洗澡?”

仲希然只得裹着毛毯起身。

这狗男人,简直拔吊无情,都见不得她多躺会儿。

她往浴室走去,姿势有点别扭。

祁斯年忽然意识到什么,在她擦身而过的时候一伸手搂住她柔软的腰肢。

他狭长的双眼看向她,目光低垂:“弄疼你了?”

仲希然咬唇,这不是废话吗,他是不是瞎?

但也只能忍辱负重:“还好。”

祁斯年突然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

仲希然微微一滞。

祁斯年声音寡淡:“抱你去洗澡。”

第2章 得知见面

祁斯年还是第一次这么体贴。

以前他都是结束后自行洗澡睡觉,不会管她。

他们夫妻生活不多,祁氏集团涉及房地产、酒店、娱乐业等多个业务,这些年祁斯年经常在外头出差,几个月才回来一次。

他对她更像满足需求。

而她是个遵守合同的人,既然拿了人家好处,该付出的就要付出,没必要矫情。

仲希然泡了二十分钟热水澡,出来后没在卧室见到祁斯年,大概是去了书房。

祁斯年是个工作狂,结婚当夜都能扔下她去工作,何况现在。

仲希然又倦又累,躺到床上很快睡着。

这一晚她睡得不大安稳。

又梦见了四年前下雪的那一夜。

她被霍新丢下,孤零零地站在厚厚的雪地里。

漫天风雪好似要将她纤薄的身形吹倒。

朦胧的远处突然出现两道昏黄的远光车灯,一个男人身穿黑色大衣,迎着风雪走了过来。

竟然等到了?

怎么会呢?

明明从来都没等到过的。

几年的噩梦终于有了结局,她以为自己会开心,但是并没有。

错过了最想得到的那一刻,以后即便得到也不是自己当初想要的了。

她只是觉得有些茫然。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她对霍新明明并没有任何留恋,对结局的执念也在昨天完全画上了句号。

下一秒,她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是祁斯年。

他沉着脸,神色清冷,不由分说将她拽上车后座,十指扣住她的举过头顶。

这狗男人,梦里更狠。

好在梦里她不用那么坚强。

她没忍住掉了眼泪,边哭边骂他:“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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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年在书房点了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