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一句。
小姑娘脸颊发烫。
她撇开视线,硬着脖子纠正道:“已经分手,算哪门子女朋友。”
“我不同意。”男人冷声。
四字表明态度,简单直白。
梁微宁学着某人的样子,轻笑:“您不同意关我什么事,反正陈先生强势惯了,最坏的结果,就是把我强行带到半山别墅,关起来,让保镖看着,限制自由。大抵不过如此,还能用刀把我给捅了?”
“......”
今晚,以另一种视角,领教到她的伶牙俐齿。
怎么,下定决心要分手,就可以敞开胆子,肆无忌惮?
陈先生并不会如她愿。
“既然分手,又为什么要辞职,感情在你心里可有可无,放弃就放弃了,何必要拉着事业一起陪葬。”陈敬渊从未对她讲过这般犀利之言。
句句扎心。
梁微宁感到讽刺,“在陈先生眼里,我就是一个为了事业,而利用感情,不肯付出真心的渣女是吧。”
“所以,你的辞职理由到底是什么。”
“因为想跟你划清利益界线,重新定义这段关系。”
不留她丝毫喘息,陈敬渊步步紧逼,“不愿走心,重新定义有何意义。”
不愿走心。
梁微宁红着眸子,彻底爆发:“确定恋情至今,接吻接过无数次,睡也睡了,到头来,我不喜欢陈先生,却又要跟陈先生上床,为了事业出卖自己身体?对不起,我们梁家没这种传统!”
小姑娘悲恸,哭腔哽咽。眼神里流露出的无助与绝望,深深刺痛男人的心。
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带着摧枯拉朽的破坏力席卷而来。
陈敬渊喉结咽动,已不想再忍,起身迈腿逼近,攥住女孩手腕往前一带,扣住她后颈发狠吻下去。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混合渗入灼烫唇齿,那只手臂沉稳用力,紧紧箍住她纤腰,密不透风地将她圈禁在怀。
闭阖的眸子/挡不住铺天盖地水雾湿意,梁微宁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听从诚实的内心,小手撑在男人胸前,寸寸往上,往后,直至攀上他锋棱肩膀。
激烈地吻着,衣衫凌乱,从客厅灯下,到沙发壁角。
小姑娘绯色潮红,睫毛因动情而颤栗,双手环住男人脖颈,仰起头,心无旁骛感受着彼此汹涌侵袭的思念和爱意。
“宁宁,不要再逃避。”热息自她唇瓣撤离,压在氤湿的眸上,沙哑暗腔碾过他声带,“你知道我在意什么。”
“那你听好。”梁微宁手臂一点点收力,将整颗脑袋埋入男人胸膛,温热的唇贴在心脏位置,感受那阵阵有力的跳动,闭眼,“从始至终,我心里装的都是陈先生,爱情这部分,只有陈先生。”
“跟前途无关。”
“更和上次在车里,你的狗屁威胁没关系。”
“游艇上的告白,我都懂。”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用尽全力,“陈敬渊,刚刚的告白,你懂么。”
回应给她的,是再次重重压下的吻。炙热,滚烫,箍在腰间的手像要将她折断,狠狠融进骨血里。
夜晚浓郁而静谧。
随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客厅里取而代之的是满室旖旎*息。
女孩软嗓沙哑,声线夹带断断续续的啜泣,一声声落入陈敬渊心底,那瞬如倦鸟归巢,一切痛彻心扉的考验和磨砺,在瞬间都变成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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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凌晨,外面雨势渐大。
已分不清第几次进浴室。
梁微宁站在花洒下,撑着沉重的眼皮,琢磨着,要不要给徐特助去通电话,让他送点东西过来。
或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