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哭得更有劲。
“......”
深色雀纹案桌前,陈敬渊无动于衷靠坐在实木椅上,搭在椅背的指间夹了支香烟,一直未点燃。
就这般面容沉静坐着,看她哭。
眼泪不要钱似的自眸里漫出,辨不清有几丝表演成分,但确实有用。
若非小姑娘情绪激烈,适时提醒到他。还在生理期,碰不得。
初恋已成事实,恼怒有何用。
何必失控,把人吓到浑身颤抖,甚至拿一种前所未有的眼神看他。
仿佛在看禽兽。
陈敬渊难得生出一抹自嘲。
嘲讽他年过三十,栽在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妹妹仔身上。半青半熟的灵魂令人食髓知味,无意识一段陈年往事,就能轻易挑拨他情绪波动。
直至此时此刻,郁气未消。
总要找个法子,将她那颗心剖开,打扫,清洁到只装得下他一人为止。
陈先生绝非圣者。
他对女人的狠,梁微宁‘有幸’成为第一个初体验者。
其实有时候,她犯糊涂,也是在变相自我保护。至少被欺负了,大不了流几滴眼泪,就算了。
雁过不留痕,次日醒来,又是美好晴朗的一天。
徒留陈先生孤独内耗。
一物降一物。
......
僵持到饭点,明叔在外敲门,请示需不需要延迟开饭。
小姑娘连忙直起身来,脱口而出:“不用。”
哭腔带哑,不忘抓住救命稻草。
显然,门外管家听出女孩异样,瞬间了然。
默默退下去。
楼下吩咐厨房,推后二十分钟布餐。
半晌没动静,梁微宁知道老不正经肯定是想歪了。
垂下眸子,感觉心累。
静默一阵,坐于实木椅上的尊贵躯体缓缓起身,手里那支烟管被他折断碾进烟灰缸。
女孩偏过脑袋,定定看着他指骨有力的手。
养尊处优到完美无一丝瑕疵,是如何做到平日那般凶狠,想不通。
正要撤回视线,头顶忽而覆压大片阴影,男人强劲手臂托住她腰臀,面无表情将她抱下来,立定站稳。
“看什么。”陈敬渊低腔沉淡,“以前没试够?”
话落,小姑娘脸色熟透。
常规流程,一语不发替她整理裙摆,上衣惨不忍睹,没办法再穿,陈先生视线落于她风光无限的某处,气息平稳到令人心悸。
并非平稳,而是戛然而止。
男人在屏息。
梁微宁抬手捂住,扭过脸闷闷道:“你赔。”
欲念拉回。
他轻笑。
小姑娘越来越聪明,现在已懂得如何进退有度,拿捏他。
“怎么赔。”陈敬渊垂目看向地面,散落在地毯上的莹润纽扣,缓慢弯腰捡起,拉开旁边抽屉,随手丢进去。
啪嗒几下,声响清脆。
安静到至极的空气里,心跳莫名漏掉半拍,未及反应,便传来刺啦一声,身上衣物在陈先生手里彻底碎烂。
“......”
小姑娘傻傻瞪他。
失言。
午饭推迟二十分钟,管家极有分寸。意在提醒,陈家教养甚严,暗示先生莫要过于荒唐无度。
这间书房,有太平山那位亲笔题字,就威严挂在陈敬渊身后那面墙上。
克己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