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女孩手指捏住他衬衫袖管,眼睫轻垂,不敢抬目。

熟悉的操作,任她信手拈来。

陈敬渊全程静睇,无动作。

半晌,她试着开口。

女孩软嗓细弱,“您是不是在生气。”

男人没说话,只无声看她。

梁微宁声线带着纠结,“我知道,或许是今天的处理方式不妥,太过激......”

满糖咖啡,晾老板十五分钟,饭到中途走人,工作出纰漏,给她收拾烂摊子,临时缺席酒会。

她以为,上述几点,是造成当下局面的重要原因。

殊不知,此时此刻她自我反省,字字斟酌又谨小慎微的样子,落入陈敬渊眼里,反而郁气加重,胸腹处像沉了块石头。

那双眸子水雾覆起,楚楚动人,惹人疼惜。

可这姑娘,心太硬。

除上次救朋友掉眼泪带几分真心,其余分分秒秒,在他面前半真半假,总揣着敷衍和目的。

真想让她,狠狠为他哭一次。

男人迟迟不语,梁微宁内心忐忑。

挺直的背脊逐渐僵硬,她情绪一点点下沉,很明显感觉到,大佬今晚不吃这套。

除此以外。

还能做什么。

委屈泛滥成灾时,头顶压下大片阴影。下意识抬眸间,男人已俯身靠近。

冷香填满呼吸,梁微宁眼睫轻颤,看他缓缓抬手。

陈敬渊面无表情,灼热干燥的指腹按压她唇瓣,低嗓无起伏,“以前伶牙俐齿,忽悠人的本事有一套,现在,就只会说这些。”

说这些,有问题么。

女孩眼神困惑,更多的是无措,和小心翼翼审视。

她审视的是陈先生,不是陈敬渊。

轻笑。

很短促的一声,激起梁微宁汗毛竖起。

“既然把公与私拎得这么清,认为自己错了,那我就成全你。”冷质音色落地,她沉浸在迷茫中,整个人已被强劲力量提起,重重撞入他怀里。

男人扼住她后颈,无温柔可言,薄唇极尽凶狠地压下。

不带半分情欲的吻,只有惩罚。

眸底水雾蓄起,呼吸紧迫,逐渐地,唇瓣已近麻木。

直到颈前一凉,领口扣子在那粗暴的手下悉数崩落,未保留任何君子做派,肩头暴露,身上障碍物被他无情剥干净。

第一次,在车里坦*相待。

为什么。

梁微宁想不通。

顷刻/间,眼泪滚落下来。

她被吓傻了,双手本能地挡在身前,想要隔开那具滚烫胸膛。

不顾女孩颤抖的躯体,陈敬渊擒住抵在中间的柔荑,扣着她手腕束至后腰牢牢禁锢。

力量悬殊,梁微宁哭着承受,吻间羞怒声断续微弱,“你混蛋......”

男人呼吸微顿,松开一瞬。

不待她喘息,再次俯首含覆掠夺。

绵长而深重。

直至下腹坠*感缓解舒纵,贪婪不舍,放过她。眼底倒映出女孩布满泪水的脸,陈敬渊声线低溺,“乖,叫我名字。”

打一巴掌,又给颗甜枣。

凭什么。

女孩啜泣着,赌气般闭上眼。

反正已经欺负成这样,最坏的结果,就是在车里闹掰,被他扔下去。

梁微宁觉得自己太懦弱,刚刚怎么能哭。

哭就输了。

耳边静默良久。

扶在腰间的手已不如起初灼烫,这场惩罚大概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