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加钱,被对方婉拒。
大叔说:“再糟糕的事总会过去,开心点啊小姑娘,祝你好运。”
梁微宁鼻尖一酸。
谢谢。
这是好兆头,闺蜜一定会没事的。
坐进加长普尔曼后座,整个人有些恍惚。
副驾驶徐昼侧头看她,似乎也在感叹这惊人速度。
车内安静,梁微宁心绪却忐忑焦虑,抬目看向对面男人,轻声询问:“陈先生,这件事很棘手吗。”
女孩面部紧绷,语气里透着试探。
关心则乱。
陈敬渊大致能体会到,那位朋友在她心里的位置。
放下手中文件,目光落在女孩脸上,他慢条斯理问:“如果很棘手,你就会放弃?”
梁微宁一怔。
真没想过。
倘若连陈先生都觉得难办,环顾港澳两地,还有谁能帮她。
“当然不放弃,大不了鱼死网破。”她小声嘟哝。
陈敬渊轻笑,“那你告诉我,怎么个鱼死网破法。”
这种时候,大佬竟然有闲工夫跟她讨论战术。
可是,现在得仰仗人家。
不情不愿,梁微宁一本正经道:“我单枪匹马闯澳门,全程搞直播,揭露娱乐城地下黑暗,事情闹大,警署不管也得管。”
听完她可悲可泣的发言,陈敬渊陷入短暂沉默。
“嗯,主意勉强可行。”
得到大佬认可,梁微宁瞬间志气倍增,接着说:“他们不是要我朋友两根手指么,行呀,我贡献一根,反正留着没用。”
“为什么没用。”
“因为我不傻,要切只给切小指,其他免谈。”
“......”
这次,陈敬渊彻底没了语言。
后来,陈先生身体力行纠正她的错误观念。
手指很重要,无论什么情况下,一根都不能少。
前排徐昼忍俊不禁。
追随多年,从未见自家先生对谁有如此耐心。
一路倾听女孩的个人英雄主义,不过是想转移注意力,缓解她精神压力罢了。
想从对方手里捞人,陈先生自然是要舍弃一些东西,做出交换的。
但这些,小秘书可能永远没机会知道。
车子进入澳门,梁微宁打开聊天界面,试着发信息,看闺蜜能不能回应。
最后一次内容,还停留在上周。
闺蜜发来一条小道新闻链接,梁微宁只看两眼,便感到生理不适,立马退出去。
握着手机,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越想越害怕,担心闺蜜会不会也
她眼眶泛红,气愤道:“还有没有王法了,这些人简直心理变态!”
女孩突然冒出一句,引得陈敬渊微微侧目,眉心稍蹙。
后视镜里,徐昼见自家先生反应不妙,下意识轻咳,“上次铜锣湾事件,与这次不同。”
什么跟什么。
梁微宁不服气道:“两者有何区别,同样手段残忍。”
这话严重。
徐昼听着心肝颤抖,又一次看向后视镜。
不知何时,后座男人已阖上眼,闭目养神。
观面色,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凝神屏息,徐昼继续说:“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要依据事实出发,真相实则”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