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洲没想到自己刚下车就被撞了个满怀,一股奇特的清香混杂着酒气强势地闯入他的世界。

怀里的人身子一软就要摔倒,顾时洲条件反射般把人抓住,柔声问:“你没事吧?”

苏夏扯着他的衣袖,眼睛一红泪水就往下掉,“先生,求你救救我,我被人下药了,呜呜呜呜。”

蓟天宸在包厢内没见着人,发了一通火气,后面收到消息赶到时,就见本该是他的猎物正抱着他舅舅哭得梨花带雨。

看着舅舅瞥过来的眼神,脑中只剩两个字。

完了。

和洲私立医院。

“……体内有大量药物残留,这种药药力强劲,而且没有解药可解,只能进行性交发泄,现在用了镇定剂也只能暂时压制,撑不了多久。”

“我知道了,辛苦你大晚上跑一趟,”顾时洲将视线从病床上沉睡的苏夏脸上移开。

刘康成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房间内的人,“院长,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谁人不知道城南顾家的三公子表面从医,实际上却是顾家的真正掌权者。

城北蓟家和城南顾家二十多年前家族联姻后,势力不断扩张,成为了商界双巨头,尽管再好奇舅甥俩为什么会和一个男人扯上关系,他都不敢表露出来。

很快,病房里只剩下三个人,其中一个还不省人事。

顾时洲看向自己一直沉默的外甥,“天宸,到底怎么回事?”

蓟天宸身为蓟家第三代唯一的独苗,向来是说一不二,甚至可以说是无法无天,唯独最怕这位舅舅,正要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想好了再说,”顾时洲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

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是能将人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