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一直都在替柳夫人保管这香。夫人平日里喜欢调香,认识了一个贩卖香料的西域商人,当时夫人因老爷极为宠爱的一个通房有了身孕很是烦恼,那位商人便跟夫人说了这香。说这个香跟安神香相仿,只是添了一样东西。那个东西使人嗜睡,精神差,使用的时间一长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损了身子以后想怀孩子也难。那时夫人一直没有身孕,不想被那个通房压一头,更不想要庶子,于是便对那通房用了此香。果然如那西域商人所说的一样,那通房变得贪睡,无精打采,过了些时日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流了。都觉得是她福薄,没有人觉得是香的问题。后来那通房因身子不好不能侍寝,也失了老爷的宠爱。”

“这是夫人第一次使用这个香,便达到了目的。夫人对这香既看重又忌惮,让老奴将这香封存起来。后来,永顺十六年,夫人再次使用了这个香。这种东西一旦沾上,又怎么能收得住手……”

老嬷嬷的声音低哑,当她一说完,厅中所有人心中惧是震悚。

看向那柳夫人的目光如同芒刺一样尖锐。

柳夫人忽然朝那张嬷嬷扑了过去,脸色扭曲的道:“污蔑,全都是污蔑,你这该死的婆子收了谁的好处要陷害于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掐那老嬷嬷的脖子。

站在一旁的裴池犹如闪电一般出手,揪住柳夫人扔到地上,同时一把绣春刀架在她的肩膀上,“柳夫人,圣驾前面还容不得你伤人。”

张嬷嬷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身体抖得厉害。

她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可她还有儿子还有孙子,她为了那些人,只能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继续说。”

姜蜜却朝萧怀衍看了过去,他面色看起来平静,可那双凤眸隐忍着彻骨的寒意。

张嬷嬷不敢隐瞒,她道:“永顺十六年,先帝的圣驾在徐州停留,大姑娘,也就是瑾妃娘娘许久未见家人,便接了夫人过去相聚。夫人没过多久便让老奴去拿了那香过来,那香夫人交给了竹惠。”

跪在张嬷嬷身边的那妇人听到了她的名字,打了觳觫,她胆颤心惊,“瑾妃娘娘用的香一贯是由文萍姐姐所保管。夫人让奴婢跟文萍姐姐套近乎,趁着她不注意将这掺了曼陀罗的香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