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就在前面。”张泽兰道,“祖母,哥哥是什么人你也知道的,怎么可能祖母寿宴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出现呢?肯定是被什么人拌住了。”

那个领路的婢女心虚地低下头,看到张泽兰一直盯着她,只得撒谎道:“奴婢看到沈大姑娘往这边来,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天啊,我这大姐姐是怎么了?怎么能在别人府邸做这么不知廉耻的事呢?”

都等着想亲眼看到张文顺和沈雪尽苟且,却没想到走进东院就听到了他的惨叫声。

张泽兰被这声音惊得心头一跳,张老夫人更是加快了脚步。

小厮推门进去,就看到张文顺的脚被耗子夹给夹着了,鲜血直流,而他疼得额头冒汗。

张老夫人眼睛一阵阵发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被耗子夹给夹了?”

这耗子夹做工精湛,小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耗子夹取了下来。

张文顺面色发白地瘫坐在地上,脚背上的肉外翻,看起来十分骇人。

府里的大夫忙着给张文顺止血和包扎伤口,他道:“这耗子夹,夹得很深,怕是伤到了公子的筋骨,如果修养得好,正常生活还是可以的。”

“什么叫正常生活还是可以的?”张老夫人颤着声音问道。

“如果修养得不好,可能走路会有所影响。”大夫说得隐晦。

“什么?走路会受影响?那我不就是成瘸子了?”张文顺惊叫。

大夫抿着缓唇,一言不发。

张文顺脸色难看之际,一字一句咬着后槽牙道:“沈雪尽呢?去把这个贱人给我叫过来!”

“对,把沈雪尽这个贱人喊来!”张泽兰道,“本来不是她和我哥哥在这里苟且吗?怎么不见她的人不说,我哥的脚还伤成这样?”

第66章 询问

沈雪尽很来就来了,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张文顺坐在椅子上,面色发白。

她惊讶又担忧地道:“张公子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张泽兰狠狠地瞪着她,“我哥变成现在这般,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沈雪尽一脸茫然:“张姑娘这话是何意?”

在张泽兰的诉说下,无非就是婢女见到了沈雪尽,说就是她要勾搭张文顺,就想着嫁进张侍郎家。

“孤男寡女在一个屋子里,成何体统!”张泽兰气得发髻上的步摇都在晃动,“你就是货真价实的贱货!”

“贱货说谁?”沈雪尽冷冷地看着她。

“贱货说你!”张泽兰应得快,根本就没注意到沈婉雅拉她的衣角。

沈雪尽笑了笑:“张姑娘,倒也不用这么自谦。”

后知后觉的张泽兰反应过来自己被坑了,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沈婉雅上前道:“大姐姐,泽兰的父亲在朝堂上和父亲交往甚多,你难道是想把父亲的同僚都得罪个遍吗?”

“如今是你做错事在先,你就真心实意地认个错,你迟早是要嫁进侍郎府的,以后都是一家人,别把关系闹得太僵。”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啊。”沈雪尽拖长尾音,“那听起来倒是挺吓人的。”

张泽兰双手抱胸,一脸高高在上的神情:“知道就好。你现在跪下来向我哥道歉,我们张府就先不和你计较。”

沈雪尽只笑着看她,好像没听见一样。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们张府就是心善,若我遇着这样的事,便是跪下来求饶我也不原谅。”

张泽兰道:“我和雅儿是好姐妹,我总是要给她几分薄面的。”看到沈雪尽还站着不动,蹙眉,“怎么?不想道歉?我祖母也在这,你若是再不道歉,我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