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尽不由唇角微勾。

而霍南池今日不仅睡过头了,便是在大理寺当值时也是心思有几分游离在外。

他看着面前的公文,不知怎的脑海里又浮现起昨夜那个荒唐的梦。

在梦里,有个身穿鹅黄裙裳的姑娘,身形玲珑有致,梨花带雨地看着霍南池,惹人怜惜。

“不逃了,我真的不逃了。”姑娘颤着声音说道。

霍南池缓缓走到那个姑娘跟前,低头看着她:“胆子不小,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姑娘的脸又白了一分,随后抓着他的衣袍借力站起来,一下扑在了霍南池怀里。

她眼尾泛着红:“这次我真的不会再逃了,我会乖乖地在你身边。”

霍南池衣冠楚楚,最上面的盘扣都扣着,剑眉入鬓,鼻梁挺拔。

他伸出修长的手,掐着她的细软腰肢。

因常年习武,他掌心有老茧,沿着腰一路后背摩挲而上,揉着她小巧的耳垂,转而捏着她的下巴。

姑娘艰难地去蹭他的手背,犹如在亲昵讨欢的狸猫,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张着:“霍二公子。”

眼前的姑娘眼尾泛红,潮红的脸颊上有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勾魂媚意,如藕一般的手臂环抱着霍南池,声音软糯里又带着点娇羞:“霍二公子要如何才能放过我?”

霍南池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语气清冷:“你觉得呢?”

姑娘白皙的手伸过来,颤抖着手解开他身前的衣扣,衣领敞着露出健硕利落的肌理线。

纤纤玉手再缓缓而下解开了他的腰封,柔若无骨的手依旧逐渐而下。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霍南池嗓音里带着点沙哑,犹如清涧泉水。

姑娘踮起脚尖,吻上了霍南池的唇。

昏黄的烛火下,娇小玲珑的姑娘被压在书案上,头微微后仰露出修长的天鹅颈,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

外面下着雨,屋子酣畅淋漓。

男人额头上的汗低落在姑娘脸上。

姑娘微微颤着声音,红着眼在霍南池健硕的后背上挠出斑驳红痕,求饶地道:“霍二公子,有些疼。”

这话仿佛就是撩原的最后一把火,直接就把霍南池给烧了起来。

他想看清楚这张脸到底长什么样,可在梦里怎么也看不清楚。

等一场情事结束了,他都不曾看清楚这人是谁。

“轰隆!”

外面一声惊雷,惊得霍南池骤然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斑驳的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来。

他盯着帐顶出神,剑眉蹙成一团。

竟然会做这般荒唐的梦,实在匪夷所思!

他翻来覆去一直难以入睡,等堪堪睡过去,却是没想到就睡过头了,急急忙忙起身上朝去了。

霍南池又叹了一口气,把眼前许久未动过的公文翻过一页。

他现在不能闭眼,闭眼就会想起那个荒唐的梦,还能想起锁骨处斑驳的吻痕。

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姑娘长什么样。

莫非这就是霍刀所说,年纪大了想要娶亲便会如此?

霍南池捏了捏鼻梁。

霍刀进来把事务禀报一番后,语气关切地看着霍南池:“大人瞧着气色不太好,可是身体不舒服?”

“并无。”霍南池冷冷地道。

霍刀定定地看着霍南池,又道:“我瞧大人这模样,怎么像是肾虚啊?”

霍南池的翻公文的手一顿,随后淡淡地道,“去绕着皇城跑十圈,这个月俸禄全扣。”

霍刀:“???”

现在当值都这么难了吗?说实话也会被罚?

大人果然是奸臣!